分局的支隊長去省廳學習未歸,眾人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眼下自然對陸景明的話言聽計從。
鄭局今日外出,由白如霜送他們回酒店。
走在去車庫的路上,白如霜心裡憋著疑惑,還是忍不住問道:“魏小姐,你之前不是說過嗎,兇手的智力水平並不高,而且膽小怯懦,可是趙彥宇能白手起家,壟斷渠陽的計程車行業,難道不能說明他智商很高並且很有魄力嗎?”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見到趙彥宇本人後,我才能回答你,要麼是我的側寫出現了偏差,要麼就是其中還有別的隱情,我現在無法得出結論。”
魏清頌倒是極為平靜地承認了自己有可能判斷失誤。
這也是犯罪心理為何不能作為主導的原因,心理學不是魔法,判斷會出現偏差,在所難免。
白如霜愣了一下,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點不解。”
“沒關係,有失誤才能成長,有質疑才有反思,我們得理性看待自己的不足嘛。”魏清頌坦然地向她笑笑。
白如霜這才鬆了口氣,越發佩服魏清頌的心態。
陸景明波瀾不驚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趙彥宇高考落榜,曾經窮困潦倒,直到中了彩票,生活才有所起色。”
如果他是個有頭腦並且有魄力的人,不至於渾渾噩噩那麼久。
“也是。”白如霜若有所思,“這麼說,他創業的時候,或許有高人指點?”
“不好說,媒體沒有報道過,這種事,他自己也不會主動揭短,等見到趙彥宇,所有的困惑都能迎刃而解了。”踏下最後一級臺階,魏清頌平靜地說道。
白如霜像是有問不完的問題,再度問道:“我還有一個疑惑,如果趙彥宇和於芳芳的關係,真有我們想象中那麼親密,為什麼一輪調查的時候,我們完全沒有發現這個人的蹤跡?”
“我們排查了於芳芳的人際關係,查過她的通訊記錄,也問過她的親朋好友,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像趙彥宇這樣功成名就的人,和於芳芳私下接觸,當然得偷偷摸摸了。”鄭尋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冒出來。
魏清頌頓下腳步,抬眸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奇怪這人怎麼忽然閃現出來的。
鄭尋卻趾高氣昂地瞪她一眼:“看什麼看?我這次可是實話實說,難道你還能挑我的錯?”
“沒有,你說得很對。”魏清頌收回視線,語氣淡漠而平靜。
鄭尋更氣了。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提不起勁,這種感覺他難以形容,總之就是非常不爽。
當著白如霜的面,他又不想再擺臉色,免得她又生氣,況且他也忌憚陸景明,於是有火發不出,就更悶了。
白如霜奇怪地看向他:“你怎麼還在這裡?趕緊回家吧,我得送陸隊他們去酒店。”
鄭尋滿不在乎地聳肩,語調懶洋洋的:“你送他們,我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