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一直讓趙彥宇做這個公司法人,恐怕也是想要用他的勵志形象,多提升公司的股價罷了。
也不知趙彥宇是怎麼想的,居然對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如此信任,當真是大腦空空,也難怪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趙彥宇長得老實敦厚,第一眼看過去,絕對不會將他和連環姦殺案的真兇聯絡到一起。
只可惜他還是太過膽小,還沒走到審訊室門口,他就腿一軟,拽住身邊的中年刑警,哭喪著臉道:“我不想進去,我要找律師!”
陸景明合上手中的筆記本,冷眼睨他:“你以為律師來了,你就逃得了?”
他身上的氣勢太過凌厲,趙彥宇哆嗦得更厲害了,死死抓著中年刑警的衣袖不肯撒手。
中年刑警啞然無語,雖然心中早有預期,可親眼瞧見趙彥宇這沒出息的模樣,他還是非常震驚。
電視採訪中那個自信飛揚的勵志草根,居然是個如此膽小軟弱的草包,要知道,當初渠陽縣可是不少人將他當成偶像呢。
原來,勵志草根的翻身記,從頭到尾都是騙局。
趙彥宇的撒潑打滾,在警局是不管用的,儘管他哭天嗆地,還是被人帶進了審訊室。
陸景明和魏清頌問話,白如霜則在一旁記錄。
“今年2月6號傍晚,芳芳按摩店後巷附近的監控拍到了你,你當時在那裡做什麼?”
陸景明也不與他兜圈子,直接切入主題。
趙彥宇嚥了口唾沫,目光躲閃:“我不記得了。”
陸景明冷笑,又將其他三名死者的照片拍在桌案上:“不記得了,那就先來回憶一下別的,她們三個都坐過你的車,沒過多久便死於非命,你可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趙彥宇呼吸略顯急促,嗓子乾啞道:“我沒印象。”
“沒印象嗎?”魏清頌輕嗤一聲,似笑非笑地睨著他,“趙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新政規定過,網約車必須安裝行車記錄儀,否則視為違法行車。”
聽得此言,趙彥宇霎時面色慘白,額頭不斷滲出冷汗。
看見他的反應,魏清頌唇邊笑意欲濃,眸中卻冷意閃爍:“你說,我們如果調取你的行車記錄儀,再和這三位受害者的行程進行對比,會不會有意外的發現呢?”
趙彥宇胸口劇烈起伏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的確膽小怯懦,甚至都不用特意去擊潰他的心理防線,自己就會露出破綻。
這樣的人,卻接連害死了四位年華正好的女性,想想真是令人嘆惋。
陸景明冷冷注視著他,嗓音冰寒凜冽:“說說吧,你是怎麼殺害包括於芳芳在內的四名女性的。”
趙彥宇打了個寒顫,他嘴唇幾度張合,最後竟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我原本不想殺她們的!我太痛苦了,我真的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