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緣起之路

一則神秘的預言開始流傳：“她在九月出生，傳說中隱遁多年的引路人，生而知之，通曉過去與未來。久旱逢甘霖，早已枯竭的莫比烏斯湖，降下連綿不絕的大雨，天選之子將結束眼下的困境，帶領人類踏上通往水源的路！”

無人知道是誰在系統中，留下這則預言，從而改變所有人類的命運。

許多年以後，九生站在龐大的系統面前，回憶起偶然間踏上的路，或許它早已誕生——成百上千年。

一排排巨大連續的金屬圓球，組成一個奇特的符號。

她在數學課本看過，那是無窮大符號“∞”。

整個圓球陣列，全都閃亮起來。

“大道至簡！”響徹其間。

九生似乎看到最瑰麗的日出，她不敢置信：“一生竟然這樣結束！”

“系統重啟！第十五次投影，時間：回到過去；姓名：九生；任務：尋找水源之路；等級：天選之子。”

一夜之間，莫比烏斯湖水源枯竭的訊息，傳遍四方。

人類面臨生存困境，那些水庫裡僅存的水源，在找到新能源之前，成為比黃金還珍貴的東西。

乾旱連連、水源枯竭、糧食短缺，現在莫比烏斯湖裡沒有一滴水，原本碧波盪漾的地方，只剩下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人類基於生存困境，開始建造“斯梅爾系統”，它的標誌性符號“∞”無處不在，一切衣食住行都由系統控制。

自由市場不復存在，日常生活的必需品：米、油、青菜、肉類，全部憑票限量供應，人們居住的房屋，也由系統考核其人的功過，然後隨機分配。

剛開始，人們並不習慣這種刻板生活，曾經有人感慨：“如果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還有必要努力嗎？”

等到一座座水庫耗盡能源，逐漸消失，維持生命必需的水和食物，全部由系統進行分配。

再也沒人敢對這個龐大、冰冷的系統，囉嗦一句廢話。

須臾間，九生重回莫比烏斯湖，來到能源基地——革鼎集團。

一座光滑無暇，盾牌樣式的181大廈，算是它的標誌性建築。

四通八達的懸空軌道，縱橫交錯，如樹枝般向外蔓延。

這裡和九生的故鄉截然不同，故鄉只有筆直的一條路。

人們透過這條路，上學、工作、結婚、生子，路旁的風景一覽無餘。

九生走進181大廈，它的外觀看起來科技感十足，大廳裡，卻是古典風格。

鏤空的木質桌子，流水從中間淌過，飄蕩著花瓣和落葉，令人想起古詩詞中的流觴曲水。

鬱鬱蔥蔥的樹木，聳立在大廳一隅，旁邊有個水滴型的池子。

紅白相間的大鯉魚，一搖一擺甩著尾巴，正在其中游來游去，它們好像孩童一樣無憂無慮，正在嘩啦啦地戲水。

大廳裡，每隔一段距離，懸浮機器接待員不斷廣播著：“新人請儘快登記……”

九生走上前，它機械化地操作著，詢問過姓名，讓她伸出胳膊，採取血樣。

機器接待員宣佈：“你被分配到雙縫實驗室，請儘快前去報到！”

清晨，九生如往常一樣，來到雙縫實驗室，這裡罕見地空無一人。

她擺弄著辦公桌上的花花草草，心想：“我第一個來上班，等會同事們來了，也許還會得到表揚！”

九生哼著小曲，隨手整理好散亂的資料，一邊等待著眾人，不知不覺間，這一等就等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