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齊一邊說,一邊笑道,“畢竟你們開出的佣金可不少,我可得好好的微偵探社爭取到這單生意。”
“姜姐姐要是覺得合適的話,我現在正在前往偵探社的路上。”
*
雲翼航空。
姜綰上了林越齊的車不久,蘇助理拉開總裁室的門。
時逾白已經鬆開領帶,敞著領口,面前的大班桌上放著一杯紅酒。
他眸光陰翳,聞言撩眸看向蘇助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私人時光被打擾的不悅。
“時總,姜小姐上了林越齊的車。”
蘇助理屏息凝氣,在時逾白散開的強大氣息中硬著頭皮彙報。
頃刻間,男人的下頜線繃緊,鴉羽般的睫掀開,撂下冷硬的兩字,“下去!”
蘇助理脊背一凜,睨了他一眼,很快退下去了。
門板闔上。
電動窗簾無聲的闔上,隔絕了外面的光線,給房間營造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黑暗空間。
時逾白豁然起身,白衣黑褲,肩膀上束縛著黑色揹帶。
信手撈起酒杯,走向落地窗。
窗簾感應到人,無聲劃開一隙,時逾白逆光而立,被那道光線勾勒著,越發襯的寬肩窄腰長腿。
他仰頭,鋒利的喉結滾動,將一杯一飲而盡。
跟著空掉的酒杯把玩在修長的指尖,驀的,指骨凜冽,杯子無聲在指尖裂開。
殷紅的血順著指尖流淌到地毯上。
“答”“答”有聲。
碎片墜至地毯的同時,他完好的那隻手撥通了電話。
“嘟——”
拉長的那一聲,彷彿連心都一併提起來。
姜綰在腳掌落地的瞬間,看到了手機上一串熟悉的號碼。
遲疑兩秒,劃了接聽。
“在哪裡?”
陰翳的質問,彷彿從地獄攀爬而出的涼氣,一下子就纏繞了姜綰的呼吸。
“時總,簽署合同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咱們的合約裡面不包括乙方向甲方彙報行程這件事。”
“……”時逾白勾唇,可惜唇角的那點笑沒進入眼底,他垂眸看著掌心那道蜿蜒的傷口鮮血奔湧而出,沿著指尖一滴滴濺落到地毯。
在地毯上落下一個個圓形的血跡。
“那就要看姜律師對這份合約有多重視了。”
“你上了林越齊的車?”
這句凜冽的質問,將她秒速拉回到在山姆國的時候。
那時候她如果和其他男人糾纏,等來的就是這樣的盤問。
他的佔有慾極強。
從前姜綰吃這一套。
可現在憑什麼呢。
“對,因為我來的時候坐的他的車,就算我要解聘他,也不能打死不想往來吧?”
姜綰耐著性子解釋。
“記住你答應我的話,最起碼在我們的合約存續期間,我不想再看到或者聽到你們任何同框的訊息傳到耳朵。”
姜綰氣不過,反唇相譏,“時先生,我們之間的合約是委託合同,不是戀愛合同。”
回應她的是一聲輕笑,“綰綰,別挑釁我的耐心。”
“我的脾氣別人或許不清楚,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
姜綰的脾氣也上來,“時先生,我還沒跟你追究,你派人跟蹤調查我的事情!”
“你丈夫上了我老婆,你跟我講這些仁義道德?姜綰,現在立刻從林越齊身邊離開。這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