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用力扣住,對上了時逾白潮湧著怒氣的眼眸。
姜綰的怒氣絲毫不少,倔強的看著他,鹿眸漸漸泛出委屈的水汽。
時逾白板著臉敗下陣來,鬆了她的手,眼底冷冷的,“你最好給這巴掌一個絕佳的理由。”
“因為你人品惡劣。”
姜綰只覺得堵在胸膛裡的怒氣在頃刻間噴薄出來。
那晚的親密讓她的羞恥達到了頂峰。
她聲線低了又低,眼眶一圈圈紅了,“商扶硯是商扶硯,我是我,你憑什麼……”
多餘的話堵住,羞恥的說不出。
時逾白秒懂,眼闊眯起,問,“所以你是在和他撇清關係,那我儘管報復過去,讓商扶硯家破人亡如何?”
“你敢!”姜綰瞬間焦急,跟著撞入男人‘果然如此’的目光裡。
“所以你看,你們夫妻一體,根本分不清彼此!”
時逾白的每個字都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再度扣住姜綰手腕,力道不斷收緊。
“所以商太太何苦對我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你我認識多年,該清楚我並不好搪塞。”
“夫債妻償,有什麼不對?”
姜綰掐緊了手心。
“時逾白,你一定要這樣嗎?”
時逾白松開她,沒回答她這句廢話,那雙俊美的臉龐輕抬,目光放空看向窗外。
“走吧,我帶你去熟悉一下顧夭夭的生活。”
目光瞥過來,看著她,“還是你,不需要?”
需要。
姜綰自然需要。
她比誰都想盡早結束這一場鬧劇,讓生活迴歸正軌。
而且只要時逾白不糾纏她,在談及公務的時候,分寸感拿捏的還是很好的。
“好。”
就這樣。
姜綰上了時逾白的車。
時逾白端坐在後座,修長如玉的手指拿著ipad正在瀏覽電子檔案。
她貼車門而坐,恆溫冷氣均勻的打落在胳膊上。
正打算開口詢問丁叮的情況,車子引擎發動了。
她因為慣性又要往前撲,一截修長乾淨的小臂攔住了她。
一團柔軟卡在男人的手臂上,她清麗的小臉兒頓時通紅。
時逾白慢條斯理的收回手臂,“小心。”
“蘇助理和丁叮……”
“蘇助理有自己的車,他們會跟上。”
姜綰沒話了,唯有臉頰上的熱度不斷攀升。
忍不住將視線調轉窗外。
說巧不巧,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雲翼航空大廈。
流暢的樓梯設計,標誌性的商標設計,一架飛機正充入雲霄,商標背景是一朵碩大的白雲。
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是飛行員,上下班時間不定。
但手機通訊錄卻經常見到陌生號碼發來露骨資訊。
女人的清涼照,大膽熱烈的表白。
偶爾她會看到,卻跟沒看到一樣,曾經被時逾白逼問,“姐姐難道不吃醋嗎?”
當時她怎麼回答的來著,“跟姐姐談有個好處,姐姐拿得起放得下。”
“以後別用這種幼稚的手段試探我了,如果哪天不想談了,說一聲就分手,嗯?”
時逾白用發狠的力道堵住了她的嘴。
那是他一文不名,僅憑個人魅力就能斬獲無數芳心。
而今,身邊的狂蜂浪蝶只怕會更多吧。
姜綰掐住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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