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高漲的怒氣戛然而止,取而代之一股鑽心的寒氣,貫穿身體,密密匝匝的泛著疼。
他恨她。
她看的分明,他的眼睛正在說這句話。
“姜綰,我和你之間沒有舊可以敘,如果你執迷不悟,下場只會比商扶硯更慘。”
姜綰瞬間抓住重點。
“你對商扶硯怎麼了?”
而這個焦點的轉移,顯然把時逾白氣笑了。
他修長的指骨狎暱的捏了捏她的下巴,矮下腰背,盯著她的眼睛,“寶貝,你現在應該擔心自己,而不是其他的男人。”
“他不是其他的男人,他是我丈夫。”姜綰別開臉躲開他的接觸,這句話脫口,有著強烈報復心。
想要時逾白在和商扶硯的比較中敗下風,這樣她才能把剛才破碎的自尊心拾起來。
“大難來時各自飛。”
他眯著眼闊,舌尖抵了抵腮骨,散發的氣息危險迷人,“接下來你會親眼見證這句話的威力。”
她想也不想的還擊,“你錯了,我和他不是。”
時逾白淡色的瞳仁變得晦澀,繃著唇冷笑,“希望商太太一直保持這樣的自信。”
氛圍乾的可怕。
每一格秒針的跳動,都讓她水深火熱。
“你跟蹤我,並且找到我的公寓,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姜綰提醒他,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時逾白走過去,從她瑩白的手心拿回自己的手機。
按亮螢幕,恰好就是那張靡豔的親吻照。
映入眼簾,刺眼的很。
“和我保持這種關係,直到我膩。”
他眼底漆黑,晦暗的看不穿。
如果說他對她還餘情未了,可他的表現一點也稱不上。
那就只能解釋他想要報復商扶硯。
而她就是那個最好的報復工具。
她壓下心尖兒倒湧出的酸澀,微微挺直脊背,直視他的眼睛,微笑,“時總,我是個律師。”
“你這種行為觸犯法律,作為你離婚案子的律師,我勸您最好不要踐踏法律底線。”
“巧了。”
時逾白眼底有光明滅,玩味,“我是個商人,投機倒把的商人,最會玩的就是鑽法律漏洞,甚至——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必要時候該踐踏底線,不要遲疑,因為勇敢的人享受世界。”
她破防,“你——”
“週末來檀宮,或者我紆尊降貴來你這裡,姜律師自己選。”
“或者姜律師天生反骨,選擇讓我去派出所一日遊,就看你能不能付的起代價。”
撂下這句話,男人邁開長腿離開了。
門板輕輕被帶上。
隔絕男人極具壓迫感的身軀,姜綰呼吸緊促,手指緊緊的攥住了衣領。
無論是商扶硯不肯離婚,還是時逾白這種帶著目的的糾纏,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她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到了這樣的地步。
自從應聘時逾白的離婚律師以來,她平穩的生活徹底的被攪亂了。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突然刺耳的響起來。
姜綰眼前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浮現出時逾白黑色長風衣,單手插兜,邊走邊打電話的慵懶畫面。
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療養院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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