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車門開啟,露出一隻鋥亮的小羊皮鞋尖。
接著是時逾白居高臨下俯瞰的俊臉。
“現在碰瓷都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了。”
“姜律師,不知道知法犯法罪加幾等?”
姜綰的臉紅了紅。
山姆國和男人抵死纏綿的畫面紛至沓來,那時的陸行簡最愛咬著她耳朵,給她“罪加幾等”“加倍懲罰”。
而那些懲罰是足以讓成人都臉紅心跳的程度。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遞過來。
起來的時候,姜綰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狼狽。
膝蓋和小腿在粗糙的路面剮蹭一大片,正在往外滲血,腳底板被刺破,漉漉的血沾染的面板一片斑駁。
腳掌碰到地面的剎那,她疼的腳一軟,以近乎狼狽的姿態跌入時逾白的懷中。
慌亂的起身,手掌心卻該死不死的按在男人塊壘分明的腹肌上。
從旁人的角度看,更像她在上下其手,對男人放肆勾撩。
她意識到這點,猛地抬頭,慌著解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入眼便撞入男人暗潮湧動的眸。
男人眼角勾著沉冷的光,掀唇,“抱歉,已為人夫,不接受色誘。”
姜綰,“……”
她蜷著手心,忍著劇痛站好,甚至還瘸著腿後退一步,“時總放心好了,我也結了婚,很愛我的丈夫。”
“剛才是我腳被劃傷,所以疼的站不穩,如果冒犯了時總,那對不——”
“起”字隨著驚呼,一併被男人拽入懷中。
她心臟驟然一緊,這個懷抱太過熟悉,在山姆國的公寓裡面,他們吵架,他們鬥嘴,他們冷戰,他們負氣,最後又被陸行簡強勢拽入懷抱,他們接吻,他們解釋,他們和好如初,他們在床笫間抵死纏綿…
這一刻,過往如颶風入境,侵蝕出心底酸澀甜蜜交織的複雜感受。
姜綰長睫顫動,眼眸漉漉,幾乎以為是錯覺。
“陸行簡…”她下意識的喃出聲。
下一秒,就見男人目光越過她肩膀看向身後,聲線瞬間冷沉下來——“裴律師,大晚上和姜律師玩百米衝刺?”
“多年沒回國,我竟不知原來律師的夜生活如此多彩。”
姜綰的脊背一震。
認識時逾白的一年,她早就對他的毒舌有所瞭解,沒想到兩年不見,他這張小嘴更是沁了毒,越發的厲害了。
從前她最愛調侃他,‘你舔下嘴唇就會死。’‘為什麼?’‘嘴太毒,中毒而亡!’裴城狂奔而來的腳掌生生頓住!
看著時逾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臉龐上的肌肉尷尬的抽搐,“啊,是是是,今天月色不錯,慢跑快跑都是不錯的選擇。”
他裝傻,看到姜綰拎著高跟鞋,腳掌滲血故作驚訝,“哎呀,姜律師你受傷了,別打擾時總,我送你去醫院吧!”
姜綰纖細的身子顫了下,更往時逾白懷裡縮了縮,“不必了!”
她抓救命稻草般抓住時逾白,清潤的鹿眸仰望他,露出無聲的哀求,“我和時總還舊事要敘。”
時逾白勾唇,“有嗎?”
姜綰心口一緊,手指也抓牢了男人手腕,“有,必須有!”
時逾白散漫的扯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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