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瞬間翻湧,她舉起手要扇他。
手腕卻被他鉗在手裡,他低頭,又要親她。
這一次,姜綰歪頭,他的吻落在了耳廓上。
他低笑了聲,吮住了她的耳珠。
姜綰只覺得靈魂都顫抖起來,在細密的顫慄中,聽到他狹笑聲,“我和他,誰更厲害?”
“你的唇都被親破皮了,看來是我更勝一籌。”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做腳,似有若無的順著她的脊線滑下去。
姜綰顫慄的更厲害。
“無恥!”
她剛怒罵出這句,手指縫隙就被男人一根根穿入。
迎接她的是時逾白盛怒的眸,他反唇相譏,“無恥的是你丈夫。”
“聽到了嗎?”
“他前腳親你的嘴,後腳上我的老婆。”
包廂的隔音不算好,在嘈雜的重金屬中,依稀能聽到細細碎碎的聲音。
那些聲音不受控制往耳朵裡鑽。
“啪”
巴掌聲落在面板上,商扶硯聲音摻著欲,“趴好。”
“這個姿勢夠滿足你嗎?”
姜綰心口被細密的疼痛紮了個穿。
沒想到商扶硯竟然真的背叛了這段婚姻。
“聽到了嗎?”
沉冽的嗓音似摻著純藥,鑽入耳膜還不夠,還絲絲寸寸的滲到心口來。
她呼吸緊促,雙手阻上男人胸膛,想要將他推開。
可手腕卻被鉗著,順著他敞開的襯衫衣領進入,往更深處蜿蜒。
“想報復他們嗎?”
“親我。”
時逾白穠麗的臉龐在被昏暗勾勒的立體深刻,深睨過來的眼神如星海湧動。
其中的破碎和受傷,就像重刃插穿了她的心。
那根堅守在心底的防線被這一聲挑碎。
她幾乎就要受不了蠱惑,只要朝前一點,她的唇就能貼上他的。
報復商扶硯,和塵封在心底的摯愛鴛夢重溫。
這個念頭凌遲著,讓她纖細的脊樑顫慄的不成樣子。
她幾乎投降。
紅唇朝著他抿直的唇挪動了毫釐。
但稍微靠近,自他挺直鼻樑彌散出來的灼熱呼吸打落在臉龐,熟悉的清雋氣息卻讓她瞬間醒過來。
商扶硯雖然出軌,卻實打實的幫助了姜家。
無論如何,她不該背叛他。
迷濛蒙的鹿眸恢復清明,卡在胸肌線下的素手收緊,猛地將男人推開——
但男人似早就預判了她的行動,僅僅腳掌後退半步。
“啪”,骨節分明的大掌拍在她頰側的牆壁上,按住了她廝磨間掙扎出來的碎髮。
她甚至來不及呼疼,下頜被捏住,炙熱若狂的吻就襲了上來。
他利索的咬著她的唇,邊碎碎的呢喃,“綰綰,這不是請求,是命令。”
“從商扶硯上顧夭夭的那一天起,就註定了你和我要重新糾纏!”
姜綰只覺得疼。
被他吻的疼,心尖也像是被粗糙的石子磨礪,絲絲拉拉的疼。
還有一種深層的悲哀翻湧出來。
眼淚情不自禁順著眼角流下來,又被他吮到了嘴裡。
他鬆開了她,低眸看過來。
姜綰鹿眸被淚洗過,澄澈的如一泓破碎的湖,她抖著唇控訴,“時逾白,在你眼裡,我只是你用來報復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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