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掀開長睫看他,渴望和戒備,同時破出水眸。
“你想要什麼交換條件?”
時逾白一噎,鴉羽般的密睫垂下,眼角勾著冰冷玩味。
“自願。和我保持這種關係?”
在她微震的瞳仁裡,他掀唇,“照片是脅迫,那我這次要你心甘情願。”
姜綰接受起來不難。
畢竟被脅迫和自願,結果對她來說一樣。
只需要演一演,還能救下媽媽的性命,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她喉嚨鼓了鼓,再看時逾白那張俊臉的時候,眼裡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和顧夭夭離婚了沒?”
時逾白眼底劃過暗光,舌尖抵著上顎劃了下,“已經攤牌,協商未果,顧夭夭不同意,需要耗上一段時間。”
那就是說,他們之間是徹頭徹尾的姦情。
她是他的小三。
他也是。
不。
他不是。
時逾白是上位者,他包養她。
這個認知讓羞恥和刺痛密密匝匝的在心尖兒蔓延開來。
她掐的手心都是月牙。
卻倔強的揚起嬌俏的臉對著他,艱澀吐出那個字,“…好。”
“我同意。”
頃刻間,男人深邃的瞳底起了風暴。
不是慍怒,是欲色織就的天羅地網,密密麻麻朝她包裹過來。
時逾白薄薄眼皮垂著,神情間一股得逞的慵懶,再撩眸看她,危險從密密睫縫漫進呼吸。
“期待姜律師週末的表現。”
*
時逾白沒有在醫院停留太久。
安置好一切,甚至連護工都是他讓蘇助理安排的,一通電話過來,他邁開長腿離開了。
臨別之前,他開口,“有事打我電話。”
不等她反應,拽過她的手機,長指熟練的按密碼,跟著指尖詭異一頓。
在他按下密碼的剎那,姜綰的心懸到嗓子眼。
在兩年前,兩人之間沒有秘密,經常這樣拿起彼此的手機來解鎖。
她的手機密碼和他的一模一樣,是兩人確定關係的日子。
分手之後,入骨的相思折磨的她憔悴不堪,在一個想他的夜,索性將手機密碼改成了他的生日。
她呼吸凝滯,懸著心從睫毛縫覷他。
只見男人嶙峋修長的手指繃出了分明的脈絡,俯瞰著她的目光更是深的可怕。
“密碼換了?”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思隨時會暴露,雪腮浮出羞粉,輕“嗯”聲。
跟著拿過手機,用指紋解鎖。
男人慢條斯理的將手機拿過去。
入眼的螢幕是一張全家福。
姜父,薑母,她站在父母中間,矮著身子對鏡頭比剪刀手,頭髮梳成高丸子頭。
掙出來的碎髮毛茸茸的,整個人俏麗可愛的宛如精靈。
澄澈的眸如蘊著泓水,又彷彿林間跳躍的野鹿,撲面而來生命力。
那是兩年前的姜綰。
哪怕年長他一些,卻好似個被嬌養很好的小公主,歲月在她臉上停駐了。
而今的姜綰,那股被寵出來的活潑俏麗消失不見了。
時逾白長指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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