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急診停下。
醫生在查驗過後道,“要剔除毛髮,開始縫合手術。稍後要安排一下腦部ct,排除腦震盪的情況。”
姜綰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一些。
她攥著商扶硯的大手,道:“這裡有時夫人看護,我要暫時離開一下,去安排一下我媽那邊的情況,稍後我再來看你。”
身後,一直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她的身體。
她極力忽略,卻還是難逃被描摹的感覺,這讓她毛骨悚然,脊背捲起一陣寒意。
商扶硯掀著眼皮先是覷了眼時逾白,才體貼的道,“去吧,我不要緊的,這點小傷勢我自己能處理的來,等我這邊好了,我過去看看……”詭異的頓了下,商扶硯改了稱呼,“伯母。”
姜綰對這個分寸的拿捏十分滿意,“好。”
“那我先走了。”
心裡存著事,她直起腰看向顧夭夭,“時夫人,那這裡就交給你了。”
顧夭夭巴不得能和商扶硯多一些相處的機會,忙不迭,“我會好好照顧商先生的,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不需要你來交代。”
調子裡的敵意還是很濃。
頃刻間,空氣冷了幾度。
顧夭夭下意識的看向源頭,在接觸到時逾白那瞿黑暗湧的眸後,驀地脊柱打了個顫。
她連忙噤聲。
“顧夭夭,不會說話的話,我不介意你捐掉這張嘴。”時逾白的臉很沉。
顧夭夭一個“咯噔”。
今天的時逾白太不一樣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下她面子了,她心中到底是惴惴,小心的覷著他問,“逾白,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姜綰聽不下去了。
現在四個人處在一個空間,她的腦子會自動腦補各種畫面和劇情,每一幀都是她承受不了的程度。
她只想趕緊走。
所以她直接拉開門離開了。
至於時逾白會怎麼回應,會如何對待顧夭夭,又如何和商扶硯共處一個空間,關於這兩個男人和顧夭夭之間的糾葛,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她現在滿心只想見到母親。
逃離這令人窒息的空氣。
*
姜綰離去,門板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落入耳朵裡,卻將那股窒息攪散了些。
時逾白撇了眼商扶硯,調子清冷的道:“這裡交給你,我出去吸根菸。”
說完,邁開長腿離開。
商扶硯的心裡就像拴著根線,那頭連著時逾白的方向,見到他離開,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去追姜綰了。
奈何這會他正被醫生按著剔頭,壓根脫不開身,只能按耐內心的焦灼,暗示顧夭夭,“你不去哄你丈夫嗎?”
顧夭夭自然要哄的,但那也不是現在。
畢竟兩人已經離婚了。
以後也只剩下兩個集團之間的利益連結,哄時逾白不如哄商扶硯有價效比,畢竟商扶硯才是她接下來的長期飯票。
她嗓音擠的嬌媚,“現在你的傷勢比較重要,扶硯,別動,不然就刮破頭皮了。”
商扶硯只覺得心裡著了火,燒的火燒火燎的。
“我不要緊,你去看看時逾白吧,不然你們夫妻關係要崩盤。”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