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最好別痴心妄想,不然你可能會死的很慘。”
警告,警告,又是警告。
一個個的以為她是什麼軟柿子,動輒就來警告她。
現在她最聽不得的就是這些。
\"哦?\"姜綰朝著蘇摯情走了一步。
“我會死的如何慘?那個想讓我的死的人——是你嗎?蘇摯情,蘇小姐,請問你是用什麼身份在對我說這番話,時逾白的青梅竹馬,時逾白暗戀而不得的窺伺者,還是——時逾白婚外情的物件?”
蘇摯情的臉扭曲了一瞬,很快找到了理智。
“你別管我是用什麼身份,總之,你如果識趣,最好還是離時逾白遠一點,當初他一文不名,你想都不想拋棄了他,從那時候你就應該清楚你和他再也不可能了。”
“我和他當然不可能,畢竟我沒有撿破爛的習慣,倒是蘇小姐你,以為警告了我,驅趕了我,時逾白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嗎?”
“還是你認為你能夠在他離婚之後隨時上位?”
蘇摯情被戳破心思,臉上紅紅白白的變幻。
“我是什麼心思,那就不是你能探究的了,總之你要記住我的話,遠離時逾白,不然不但我不放過你,就連顧夭夭和她身後的顧家也不會放過你。”
“如果我在你眼裡不值一提,連對手都算不上,蘇小姐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來警告我?”
姜綰丟擲來的問題越來越犀利,逐漸讓蘇摯情無力招架。
她也不是善茬,很快抿直了唇,道:“看來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訴你。”
“我也好,顧夭夭也好,我們誰都可能和逾白修成正果,唯有你,不可能!想知道為什麼嗎?等一會我會把原因傳送到你的手機裡,歡迎隨時觀看。”
姜綰的瞳仁瞬間變大。
*姜綰回到律所的時候,日頭正盛。
辦公室打著恆溫的冷氣,她摁滅了空調,整幅身子沉入鬆軟的座椅,心也像斷了線一般,一個勁的往下沉。
不一會助理過來和她彙報工作,“姜律,下午咱們要去雲翼航空競聘經濟律師。”
雲翼航空四個字就像斧頭,劈開了她的神志。
她清醒了許多。
正了正身子,面對助理,努力表現的鎮定一些。
“嗯,去。”
“對了,小陳,一會幫我定兩份飯,我想提前去一趟雲翼航空。”
小陳有點詫異。
“您要提著飯去雲翼航空?”
“嗯,一會選單我讓人發給你。”
“好。”
小陳離開的時候還在感慨,姜律師真敬業呀,為了拿下案子,竟然要提前去和時總打好關係。
姜綰定了定神,顫抖著指尖,將選單一一傳送到小陳的手機裡。
手指不經意觸碰到滑鼠,原本已經黑掉的螢幕在頃刻間亮起。
那是一則影片,時逾白,不,是陸行簡狼狽的被兩個人毆打。
其中一個是時家原來的大公子,一個是時家的二公子。
暴雨如注,暗色的背景下,兩個人站著,一個人狼狽的趴在雨幕中,指尖攥著一枚簡單的情侶戒指。
躺著的人赫然是時逾白。
雨珠成串的順著他被淋的溼透的頭髮落下,洇的眼尾通紅,痛苦撕裂了他瞳仁的平靜,順著他捏緊的指尖,一縷縷的紅色正順著插透掌心的刀尖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