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翌日是週末,是時逾白和她約定好的,見面的日子,他當初的原話是要麼檀宮,要麼她的公寓。
姜綰的心思很亂。
下班之後糾結著要不要給時逾白打個電話。
想到時逾白和蘇摯情之間的糾葛,對這一次的見面又格外的牴觸,就在這種糾結複雜的心緒中走出公司。
上了滴滴車,她遲疑中給時逾白打了個電話。
響到最後一秒,電話被接通。
“什麼事?”
他應該還在處理公務,那邊有清晰的翻閱檔案帶出來的紙張聲,他嗓音情冷,禁慾的活像提出週末邀約的人不是她。
她的呼吸掐住,第一直覺就是要掛掉手機。
男人預判了她的預判,在她掛掉前一秒出聲,“等一下——”
她以為他有事,頓了頓。
“…差點忘了,今晚是我們約定好的日子,你在哪,我讓司機去接你。”
姜綰只覺得羞恥的混身毛孔都在冒熱氣,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必了,既然你沒時間,那就先忙。”
她要掛電話,好像聽筒裡會竄出個怪獸咬手。
這一刻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時逾白的情冷和她的迫不及待形成鮮明對比,顯得她多期待今天一樣。
明明她才是被迫的那個。
“有。”
“說地址,我讓司機接你。”
時逾白放下資料夾,起身踱至碩大的落地窗前,電動窗簾感應到人自動開啟。
街道上的車水馬龍頓時映入眼簾。
他垂眸看著,眼前依稀浮現出小女人面紅耳赤,彷彿手機燙手的模樣。
就連聽筒裡她細微而緊促的喘息聲,都彷彿自帶魔力,帶的腔子裡的熱血沸騰起來。
嶙峋修長的指骨不耐煩的揪了揪脖頸上的領帶,順勢扯開兩個釦子,出口的調子都染了幾分沙啞。
“週末,我們的約定。我還沒忘,看來姜律師忘性有點大。”
姜綰不滿他的語調,嘟囔了句,“如果你忙的話,我覺得也不必這麼死板,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不忙。”
時逾白慢條斯理,就像逗弄老鼠的貓,眯著眼,“即便很忙,也要為姜律師空出來。”
姜綰的呼吸被掐住了。
這句話很有一點從前戀愛的味道,他調起情來是會讓人心跳加速的。
現在她就有點控制不住心臟。
“地址發給我。”
這句摻著點涼,又秒速把她從幻覺中拉出來。
姜綰看著手機螢幕,摸了摸發涼的臉頰。
她讓司機停在路邊,沒多久,司機給她打來電話,上了跑車,風馳電掣的往檀宮的方向跑。
說不緊張是假的,一路上姜綰指甲掐到手心,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從此以後,她和時逾白之間就是包和被包的關係。
上一次為了商扶硯不身敗名裂,她都需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設。
這次關係更不堪,只是想想,她的雪腮都浮著一抹滾燙的紅。
司機似乎察覺到她的緊張,目光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只見姜綰一襲藕紫色的長裙,裸露在外的肌膚瑩潤雪白,一汪水靈靈的眼睛不時不安的顫動,雙手揪著裙襬,全身寫滿了緊張。
他下意識的安慰了句,“姑娘別緊張,你是大少爺第一次主動帶去檀宮的姑娘,他一定很喜歡你。”
大少爺?不是私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