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時候，窗紗外面陽光大盛。
她開啟手機看了下時間，正好是十一點，是醫院要吃飯的時間，她不敢耽擱，簡單的衝了個澡，直奔醫院。
去了醫院，還是止步在重症監護室外。
好訊息是母親終於睜開眼睛了，隔著玻璃窗，護工示意母親看她。
姜綰看到母親對著她露出一個顫巍巍的笑。
她的心被攥了下，酸酸的。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由遠及近，定睛一看，竟然是時逾白身邊的蘇助理。
“姜小姐，方便聊聊嗎？”
蘇助理態度很恭敬。
姜綰見到蘇助理就有點心虛。
身為特助，不但要處理時逾白的公事，就連私事在蘇助理眼裡也是沒有秘密的。
那她被時逾白包養的事情他一定知道。
“蘇助理。”
“我現在有空，不過要稍微等等，我和我媽媽打個招呼再走。”
蘇助理含笑點頭，“當然。”
姜綰隔著窗戶對母親比劃了下手機，示意母親隨時可以和自己通話。
薑母眨了眨眼示意知道。
離開之前，姜綰看著母親浮腫起來的身形，一股說不出的酸楚蔓延開。
她深呼吸了幾下，才在走廊的盡頭見到了蘇助理。
見到她出現，蘇助理直接遞給她一個資料夾。
掀開藍色的封皮，包養協議四個大字撞入眼簾，讓她瑟縮了下。
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姜小姐，這是總裁的意思，雖然您昨天去了檀宮，但是口頭上的協議到底不如白紙黑字來的有效力。”
“在協議期間，您母親的換腎，以及後續一應的治療，時總會全部包攬，保證會給到姜夫人最好的醫療資源。”
“我籤。”
姜綰沒有遲疑。
以她的能力，現在還不足以應對龐大的治療資金。
在現實面前，她的那點尊嚴顯得蒼白無力，與其抗拒不如早點接受。
她從蘇助理那要了簽字筆。
一目十行的快速閱讀這份協議。
蘇助理簡明扼要的將檔案內容複述，“在期間，每個月姜小姐會收到五十萬人民幣的費用，算是辛苦費，但是時總要求，在這期間，姜小姐必須全程保持身體和精神上的乾淨，務必從身到心只有時總一個男人。”
儘管蘇助理覺得這些話有點羞辱人，不得不一字不漏的將時逾白的話複述出來。
姜綰捏緊了簽字筆。
這些條款她都沒有意見，無論是關於母親的治療費用，還是每個月的包養費，對她來說都有利無害。
唯一的一點是……
她抬頭看向蘇助理，“我也有一個條件，不知道蘇助理現在能不能打給他詢問意見。”
蘇助理卻像是早就洞悉了她的內心，“抱歉，時總說有任何疑問，要您親自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