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硯是缺根筋嗎?他那個太太根本不愛他,他何必還要這樣一根筋!
但她現在也不敢得罪商扶硯,委屈巴巴的保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的。”
“我先扶你去病房吧。”
商扶硯推開了她。
“我要去看一看綰綰的母親。”
顧夭夭提醒,“你受傷了!”
“沒關係,這點傷不要緊,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顧夭夭沒事你就先離開吧,我不想因為你弄的自己的家庭分崩離析。”
*
姜綰本以為時逾白已經離開了。
夜深。
她準備在母親的病房湊合一宿。
準備去開水房打水,途徑安全通道,突然從裡面伸出一隻手,將她給拽了過去。
她下意識將手中的開水瓶朝著對方砸過去。
昏暗光線下,一張熟悉的俊臉猝不及防的落入眼底,跟著拂落的是男人淡淡嘲弄的調子。
“謀殺親夫?”
男人挑著眉梢,那股子混不吝的勁兒張揚出來。
她倒抽涼氣,驚險的收手,開水瓶還是在男人肩膀上砸了下,發出沉悶悶一聲。
“啊——”男人發出短促的痛叫。
尾音一下勾住姜綰的心臟。
她著急了,手快過腦,已經解開男人黑襯衣的紐扣,纖白的手在冷白的面板上劃過一道線,探向他受傷的肩膀位置。
這個瞬間,時間好似停擺。
時逾白低頭就能看到她因為憂心微揪的眉心。
鹿眸瀲灩,碎光震顫,連帶的他一顆躁動不安的心都變得平靜。
“擔心我?”這句調侃意味十足的話含在舌尖,硬生生止住。
他呼吸變得沉靜,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纖細瑩白的手指在他的面板上掠過,看到紅了大片後,撫觸變得似有若無,好似生怕觸痛了他。
“疼嗎?”
“疼。”
時逾白捉住了她那隻手,毫不掩飾的對著女人撒嬌,“不如幫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姜綰一怔。
下意識去看時逾白。
他垂著頭,漆黑的髮絲簌簌而落,襯的原本鋒利的瑞鳳眼多了幾許溫柔。
眼角勾勒的柔軟讓她的心瑟著一縮。
而他的話更是讓她兵荒馬亂,下意識要將指尖從男人掌心抽離。
“看樣子應該沒事……”
“了”字被模糊在撲面而來的雪松氣中。
時逾白虎口卡住她的下頜,低頭不容置喙的吻住了她。
這個吻和從前那些充滿慾念和侵佔的吻截然不同。
更像是一種靈魂上的交纏,她的呼吸頃刻間亂了個徹底,緊促的呼吸,是她的,也是他的,交錯混亂的響在樓梯間。
姜綰還記得這是在醫院,下意識要躲,但下頜被卡的死死的,他強勢的氣息吞沒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