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想不到,我會是這種死法。”袁不易不在意道。“你叫小鹿,還要多謝你的關心。”
“沒事,沒事的”小鹿不好意思道。
“今天要是能逃出生天,以後哥罩著你。”
“你罩著她”眾人都以為這是一句玩笑話,“實力不強,口氣倒是不小。”另一女子道。
這倒是讓花不語等人高看一眼,生死之間,談笑風生,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不能坐以待斃”王語心看向花不語道:“師妹,你入門遲,但出身苗疆大族,手段優於師姐。可有什麼辦法。”
花不語苦笑道:“連師姐都沒法子,我能何辦法,我已經給傅師姐發了三道急令,可是……”
“難道,是天要亡我等。”
“方法倒有一個。”花不語略遲疑道。
“什麼辦法”王語心急切道,帶警示意味的眼神看了一眼袁不易。
“我有一術,可喚毒物。”
“苗疆盅毒”王語心竟有些失態道。
袁不易心中瞭然,苗疆盅毒之術,大名鼎鼎,不過這名聲實在有些兇殘,神秘。盅毒之術,一直被視為邪道之術,害人之術,不由得別人不怕,實在是這盅毒之術,太過詭異,武者修武體,一般的毒物根本耐何不得,可是這苗疆毒術千變萬化,就連十年前興兵伐苗的吳國殺神孫起因中了苗疆的萬滅雲海而被迫終止戰爭。
甚至相傳苗疆有傳奇毒物,見三生,滅靈魂,斷輪迴,更不用說可以施咒於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汙天地人文氣運,害人只在一念間的盅術了。
苗疆做落於南黎西南,面積比吳楚兩國還要大,深山大澤不知蘊育了多少天材地寶,要是沒有這些詭異手段,怕是早被吳楚給滅了。
難怪眾女看花不語的眼神有著害怕和好奇。
“你是說,毒物相擾,趁亂逃”王語心道
花不語微微皺眉“我實力被限,引出的毒物實力不強,只能造成一定的困擾,最重要的是我們都中了禁元散,元力被禁,靠我們幾個在這深山老林恐怕跑不過這些熟悉地形的山匪。”
“管不了那麼多了,能跑一個是一個,總比全死在這裡好了。”
“得想辦法搞到解藥啊”
“解藥當然在土匪手裡。”
“師姐,現在能發揮出幾成實力。”
“我用雲霞成劍之法衝擊丹田,已經恢復三成實力。哎,不過時不待我,那個所謂的老大應該就是青面獸楊天放,此人和惡龍上人乃生死之交,他若知曉我們被他手下人所擒,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不過……”
“還有什麼顧忌,一併說出來”
“此術需以精血為引,而且五毒之術,殘忍血腥,招來的毒物越多,精血損耗越大,取血者往往血盡而亡,就算勉強保住一條命,也要經受五毒反噬,九死一生。”
“什麼”王語心頓時色變,臉色陰晴不定。
“用我的”
“師姐”
“什麼都不用說,花師妹,你是主術者,不能有任何閃失,而且這裡我的修為最高,血氣最充盈”
“可是”花不語怔怔道“師姐,失去你這個最強戰力,我們還有希望嗎?”
眾女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想自薦又害怕失去寶貴的生命。
“我還沒有去吃山下的叫花雞呢”嗚嗚
“師姐,我,用我”
“小鹿,你”
花不語看著她稚嫩的臉道:“你不行,精血是血氣盈結,肉身的根本,你全身上下不知有幾滴。”
“用我的吧”一個聲音虛弱中透著艱定。
“你”不行,一個快死的造血境武者。王語心一把否定道。
“行不行,你說呢”袁不易盯著花不語。
花不語眼中閃過莫名的意味道:“你很可能會死”
“不賭一把也死。”
“但也不置於主動送死”
“難道你要她們嗎”他指著小鹿等女孩子道。“你應該知道,我是最合適的。”
她當然知道他是最合適,他見識過袁不易的實力,知道他的體魄,感受到過他如蠻獸般的肉身,氣血如龍,這樣的人最適合五毒之術的獻祭了。
這五毒之術,其實也就是苗疆的獻祭之術的一種,不過是用精血餵了毒物罷了。
她不忍再看袁不易,她第一次違背自己的本心。她覺得自己是一個沾滿鮮血的毒婦。
“我會盡量讓你活著的”花不語在心中暗下承諾。
“對了,你的名字挺好聽的,和我的很像,我叫袁不易,我不會死的,因為我還有事情未完成,還有夢沒實現。”少年如歌如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