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望遠,一路前行,這望川崖並不像木長老所說,危險自不必說,但還是能見到不少人,他們大多也是天武弟子,來此磨鍊肉身,領悟風雷意境,這裡與其說是一處絕地,不如說是一處歷練險地。
越往上天地靈氣越是狂暴,罡風也是越是猛烈,沿峰而上有數十位弟子,他們大都是走煉體一道,力量路線,苦苦支撐,忍受著罡風的撕裂。
“啊,老子受不了”
“小心”一聲大喝,
只見發出慘叫的那人,頓時被罡風侵襲,臉上,手上,前胸,後背,全身上下衣衫被撕成碎片,如千刀萬剮般,血流如注,風無處不在,一旦被罡風入體,元力逆行,輕則重傷吐血,元氣大傷,重身影經脈盡斷成為廢人一個。
“快走,快走”這個小團體,還是很友愛的,數道身影趕快將此人抬下。
抵禦罡風豈能三心二意,有人走神,頓時又響起數道慘叫。終於罡風好似弱了起來,果然聽到有人道“啊,終於過了。”
袁不易正有疑問,耳邊響起一道聲音:“這位兄臺,可是第一次來這望川崖。”
前方下來一個身姿英偉,虎目猿腰的男子,最耀眼的是他有一頭天藍色的長髮,穿著一件赤著半個胸膛的短打汗衫,揹負一把寶刀,刀鞘天青色,刀柄鏨銀,呈龍頭衍珠樣,龍眼如兩顆翡翠寶珠。
“是他”有人驚呼,“閃電刀。”
“不知兄臺如何稱呼”袁不易剛來天武宗,兩眼一摸黑,只覺得此人氣勢非凡,行走間,隱隱有一股狂暴的犀利之氣,這是一個刀客,一個可怕的刀客。
“哈哈”此人也沒什麼架子,“我叫燕歸來,看你像初來乍到,我就厚臉當你一回師兄。”
“燕師兄”
“好,望川崖是磨鍊肉身的好地方,罡風雖然凌厲,可是風無處不在,無孔不入,能將全身上下淬鍊個遍,甚至你要夠心狠,連血脈,骨髓,內臟,甚至靈魂也可粹煉。此處罡風以子時最強,連靈魂都可撕裂,以午時最弱,幾乎和山風無亦,夜強晝弱,而且每二個時辰,有一刻鐘的停頓時間,不然蛻凡境下,任誰也不可能擋得住這天地之力。”
見袁不易細細聽著,燕歸來又道“師弟啊,你看這越往上,罡風就越強,這山有千丈,其下五百丈是師門長輩劃出的最適合我們修煉之處,再住上,就是神藏境武者也不敢輕易撮其鋒芒。”
“燕師兄,早晚有一天會登臨半峰之地。”千丈取五百,這半山這處也成了外門弟子心中的一個目標,一個證明自己地方。
燕歸來苦笑道:“慎言,觀我宗百年曆史,也只有印羅漢師兄過了半山之處,我等切莫妄自尊大。”
那旁邊人知道燕歸來性格,不介意道“燕師兄,不知今日過了多少。”
“三百九十九丈”
“什麼,厲害,我不過一百多丈,就已經感覺要瘋了。不愧是閃電刀。”
看樣子,燕兄聲名在外啊,袁不易玩笑道。
“都是虛名,不值一提,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倒是師弟,以引氣期的修為置身於百丈罡風上,風輕雲淡,連毛孔都未曾變化,才讓師兄我歎服不已。”燕歸來目光灼灼地看向袁不易,他可是記得他引氣期的時候,別說百丈,就是半百就差點虛脫了,所以才對陌生的袁不易起了結交之心。
袁不易微笑不語,和燕歸來的交談深入,對天武宗揭開了神秘的一角,此人大氣豪邁,借望川崖磨鍊肉身,最主要是修煉刀法,相談甚歡,也旁敲側擊地打探了一下李家。
聽完後倒吸一口涼氣,李家天武宗豪強,掌管五峰之一的落日峰,家主李疾為峰主,下有兩子,長子李劍,天縱其才,十七晉升神藏境,暫為第三真傳弟子,但是潛力巨大,相傳的上古傳承,有超越第一真傳的實力,次子李斐,外門十大高手之一,小有名氣,江湖人稱金蛇劍,據傳李家還有一位老祖,實力滔天,更隱秘的訊息就不是燕歸來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所能知道的了。
實力啊,袁不易有種深深的緊迫感。
一道如銅鑼的聲音傳來“燕歸來,時隔三個月,你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啊。過不了四百丈,你這閃電刀有些名不副實啊。”
只見一高大年輕男子,頭髮半禿,牛眼虎背,四肢粗大,胸前裸露的面板上佈滿黑毛,還有數道乾涸的血漬,那是罡風颳下的痕跡,簡直是一頭人形棕熊。
燕歸來見此頓時眼露厭惡道:“怎麼夏丈山,你這個蠢貨終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夏丈山咧嘴一笑,如惡虎張嘴:“聽說你的馬子跟邢烈火跑了,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也敢在青天白日出來晃盪,我還真挺佩服你的。”
“你找死”這是一個男人心中永遠的痛,尊嚴要用血來洗。燕歸來拔刀便斬,刀有巴掌寬,長有三尺,藍色鑲邊,刀一面刻有一道天雷,另一面一條藍色狂龍,與刀柄的龍頭合成一條完整的怒吼雷龍。
刀光有雷鳴,快,快,連袁不易也只能模糊地感覺到刀的軌跡。
夏丈山哈哈一笑“雷龍嘯天刀,好刀,好刀,這樣的刀只有在我手裡才能綻放屬於它的光芒,你不配。”
只見他全身散發著青銅色的光芒,身形拔高一尺,變成一個小巨人野蠻,狂放的氣息將不少弟子嚇得直呼逃命,雙手一招,一架,擋住驚天的刀光,哼,蠻牛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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