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易深知趁他病,要他命的真理,“拿命來,戰”戰意也點燃了李顯業他們的殺意,靈蛇步,如蛟龍踏水,三步並作兩步,兩步滑成一個大步,步到手到,拳如沖天炮,轟轟作響。
“我殺了你”洪溪狠辣的目光,透入骨髓,“想反水,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殺“判官誅心筆”
“少俠小心”判官誅心筆,短兵器,也屬暗器,殺人誅心,防不勝防,李顯業提醒道。
一抹黑光,如幽靈飄過,袁不易的腦海中如觸電般閃過一道冷厲的氣息,心臟感覺一股犀利,陰沉的死亡氣息。要死了,真的要心臟破裂而亡了。
在接招死亡的那一刻,黑暗中霎再一抹光明,閃電破開迷霧,巨浪衝破深海,玄武在長鳴,遠洋在顫抖,身形萬千,八極暢遊。
沒有經過意識的過濾,如水滴過隙,就那一剎那,他的身形微動,腳下竟有了十八個步法變化,身形也有三十六處微妙的改變,終於躲過去了。一瞬間好似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差點虛脫倒下。
“靈蛇遊八極”這就是暢遊天地,八極一瞬,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關鍵時刻他的步法突破了,又多了一又保命的底牌。
而洪溪一招退,步步錯,被李顯業他們逼入戰團,已是漸漸不支,被趕來的黃濤父子兩人加入合圍後竟活生生被拖死,讓袁不易心中噓唏。
李顯業將洪溪砸成肉醬才略解恨,緩過神來袁不易道:“老朽有眼不識金鑲玉,多謝袁公子助老夫除此仇人。
袁不易緊了緊心神,懷裡可還有他從李家藥房摸來的藥王,特別那紫晶琥珀色的液體,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他現在還真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李老家主,客氣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何況,如此悍匪,人人得而誅之。”他神色一動道“大敵當前,老家主,你家貴人有難啊。”
貴人,只見空中風雲變幻,力量傾洩下來,讓人膽戰心驚,而地面也有數處戰場顯得慘烈至極,見那索圖掌力全開,紅通的大手,像是烙紅的鐵片,碰著就死,磕著就傷,和俞空等人戰成一團,其勇猛兇悍可見一般,但是袁不易知道,索圖可還沒有出全力,這樣一個隱忍的人,袁不易更加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而另一處聲勢驚人,隱隱有陣陣虎嘯傳來,曲慶如發狂的惡神“來啊,來啊,你不是要老子的命嗎?還要老子伸頭給你砍?啊,來砍那,來砍啊,宗門弟子,老子今天宰的就是你們這些個自命不凡的宗門弟子。”
他提著兩米多長的大關刀,捲起呼嘯的刀風,砍得李斐沒有招架之力。李斐被蒙面人重傷,加上保命的底牌,上古劍符也已經被破,身心受創,現在被眼中狗一樣的人物給生生砍殺,心中之恨,心中之怒,心中之恥,早已傾盡三江之水也不能洗刷。
連袁不易也不得不佩服這曲慶,做一個小小的雁蕩峰的土霸王可真是屈才,這人敢打敢殺,下了決定又不絲毫拖泥帶水,從控制袁不易和突襲李家這些事情看來,心計,手段,氣魄也是值一提的。“殺大派弟子,竟如此狂放”是真的血性依然,還是確有依仗。
袁不易在看戲,可是李顯業驚呼一聲,從眼前一閃而過,提首長槍“各位,隨我相助李公子。”也不怪他不急,今天的一切,一切的源頭可以說是這個李公子,要不是天武宗的名頭大太,金蛇劍的名聲太響,他哪敢伸出一直縮起的龜頭跟雁蕩峰硬碰硬。這李斐可是他李家的金主,兒子死了可以再生,家業沒了可以再置,要是李斐因李家死在這裡,這天下可就沒有他李家的容身之地了,現在除了靠上李斐,已經別無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