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劍氣越來越凌厲,袁不易見那深山老林,便一頭紮了進去,還好他體力悠長,身如蠻獸,不然真的早就累趴下等著別人拿劍來割人頭了。
袁不易體力消耗巨大,黃朝也在拼命的住嘴裡丟回覆元力的丹藥,那可是千金難求的回元丹啊,黃朝心痛不已。在這聲追逐戰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黃朝越是驚歎袁不易的實力和恢復力,“怎麼可能”一個造血境武者。連元力都不曾擁有的人,竟然可以跟他周旋如此之久,玄妙的身法,驚人的恢復力,可怕的體質,這個小子有秘密,“說不定,我黃朝的機緣就落在這個小子身上。”黃朝有種強烈的預感,更加堅定了他的殺心。
呼,山林中一陣元力湧動,飛鳥驚起,袁不易定睛一看,一人迎面疾弛而來,像是巨獸過界,驚起陣陣塵沙,攔路的花草樹木盡被撞開,那一棵棵碗口粗的青木,被撞的四分五裂,嘖嘖,卻是遇到了熟人了。長得堂皇大氣,正氣凜然,不是百里長戈還有誰。
這狼狽的樣和袁不易有的一拼了,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做聲,袁不易在狂奔,百里長戈在猛跑,兩人擦肩而過,卻又是心有靈犀,袁不易終於知道,能把百里長戈這樣的強人逼成這樣是怎樣的兇險了。
在其百丈外,兩名男子,眼含凶煞,一人持劍,一人拿條精鋼長鏈,氣息湧動間,一步數丈,腳似不沾地,這是運氣高深的步法武技,一看這兩人衣著精緻,腰間也有玉帶飾品,就知道身份不凡。
兩人見袁不易被人追殺,在這深山老林,實屬再正常不過了事情了。況且今日有大事要辦,不然,兩人還真可能停下來將之戲耍一翻。一個小小的造血境武者,不比捏死一隻螞蟻簡單多少。
而黃朝也是詫異萬分,他可是見過百里長戈的,一拳擊敗南拳無二-鄭葉,他自問自已可做不到那麼輕描淡寫。他本意不想與之有過多糾葛,袁不易身上的東西,他默默消化就好。哪知百里長戈和袁不易似商量好的一樣,就在黃朝和百里長戈相遇之時,百里長戈悍然出手。黃朝只是略有戒備,一門心思都在袁不易身上,加上元力虛浮,體力下降的厲害,倉促間提劍。一股巨力衝擊而來,直覺被一頭蠻荒巨象踐踏而過,那厚重而帶著古老氣息的元力竄入自己的身體,打了他一個重擊。
而就在百里長戈出手的時候,袁不易更是以疾速之勢,本來他就是造血境,讓人輕視,加上他修行玄武龜息,出手無聲無息,等兩人從百里長戈的出手中緩過神來,他已經朝著那拿鐵鏈的武者出拳。拳出如山崩,一招玄龜出水,一招靈蛇出洞洞,將這神靜意動,陰險毒辣的一招給發揮了最大的威力。那人根本沒有將袁不易放在眼裡,心窩受了袁不易一記重拳,儘管有無力護體,氣貫周身,足足七千斤巨力,這一拳還是打得他元力逆亂,嘴角流出淡淡的鮮血。
就在袁不易想出第二招的時候,兩人的反應快到了毫釐,元力流動,氣湧雙手,此時拳腳功夫是最快也是最好的反擊手段
“找死”
一拳一掌,方圓三丈,天塌一方,袁不易早已料到,靈蛇遊八極,一腳踏出,如踏破天之牢籠,頓時天清氣明,顧不得內腑受了巨創,鮮血不斷噴出,一個字跑。
兩人氣急,追。可是見那百里長戈傷了黃朝,已經大步流星般快要消散在視野,兩人臉色陰睛不定,不過這決定似乎不難做。
“該死,被耍了。我要殺了那個小王八蛋。”手持鐵鏈的男子暴怒道
“荊兄,是可忍,熟不可忍。你去殺了那個小子,我去殺了百里長戈。”
荊煌冷笑一聲:“孫兄,百里長戈那個混蛋可是苗疆的大少爺,逃跑的本事一流,這次要是不能得手,以後恐怕連人影都找不到了,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這小子的外貌氣息我已經記在骨子裡了,以後我定拆了他的骨頭。”
孫立嘿嘿一笑“荊兄,我看你受傷不清,不知你的追魂索能發揮幾成功效。”
“再受傷,沒有我的追魂索,百里長戈在你眼皮底下你也找不到,好了孫兄,你我都是相知的人,蠻王寶圖我志在必得,在這裡,是你瀝水城的一畝三分地,可是我大江幫從來不怕事。”
孫立颯笑道:“荊兄,說笑了,大江幫雄霸怒江數十載,二十七水路堂口鎮守基業,荊伯父更是號稱怒江龍王,小小城主差之千里,不必取笑我。哈哈,小弟只要能喝點湯,就已經知足了。”
“走”兩人直追百里長戈方向而去。荊煌見倒在地上的黃朝俯視道:“你要是能殺了那個小子,可以到大江幫貫江堂口找我,我叫荊煌。”
“荊煌”黃朝默默唸著這個名字,苦苦思索後,猛然道:“大江幫,姓荊,天啊”
怒江起於太行,東西走向流入東海,是南黎的母親河,也是這片大地的文明起源,直接劃分吳楚交界,也是南黎南北界河。大江幫,發於水運,後幫主荊流飛異軍突起,展現出非凡實力,一統怒江大小幫派,劃分二十七個水路堂口,人來貨往,無不看其臉色,當然他神藏境的實力也鎮得住場子,雖說比不上武道宗派,皇朝古世家,但對於底層的武者來說也是巨元霸的勢力。
“其有一子,荊煌”我一定要殺了那小子,這是我一步登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