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瘋子沒辦法斤斤計較，只能好言好語相勸。
“嫂嫂，我們，是什麼關係？”
鍾嶼陽驟然湊近，單手撐在她身後的牆面，曖昧的語氣迴盪在秦望舒耳畔。
秦望舒被他逼得後背只好緊貼牆壁，不敢多往前一寸。
“嗯？”
鍾嶼陽丹鳳眼微眯起，眼底映著她驚慌失措的臉龐，彷彿是隻受驚的小白兔。
骨節分明的手指，撩起她的碎髮攏到耳後，秦望舒嚇得肩膀輕顫，抿著唇瓣，不敢吭聲。
他笑意更盛。
“與其這樣見不得光，你還不如離婚嫁給我。”
秦望舒知道鍾嶼陽有意調戲她，看她笑話。
她攥緊拳頭，強裝鎮定，出言反駁。
“我是你嫂子，嫁給你，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你就不尷尬嗎？”
悅耳的手機鈴聲赫然響起，打斷兩人尷尬又窒息的氣氛。
鍾嶼陽往後退了一步，給她騰出一個位置。
秦望舒攥緊揣在口袋裡的手機，匆匆離開。
等她走進臥室，反手關上門，失去的安全感，在一點點找回。
手機鈴聲響了很久，秦望舒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秦念。
她嗤笑一聲，每次秦念主動聯絡她，往往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怎麼？”
秦望舒走到落地窗前，凝視窗外的風景，冷漠詢問。
“聽姐夫說，姐姐搬去老宅住了。”
秦念故意提起鍾嶼晨，聲稱是從他口中得知這一切的訊息。
秦望舒對此並不意外，她本來就沒有想向任何人隱瞞。
“我身為鍾嶼晨的妻子，住在老宅，向老爺子盡孝道是應該的。”
她平淡的語氣，像是陳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聽到秦唸的耳裡，卻變了味。
秦念攥緊手機，熊熊怒火在胸口燃燒。
秦望舒明擺著是在跟她炫耀！
“姐姐，你放心，等過幾天，姐夫也會帶我回老宅住，好好照顧老爺子。”
秦念嫉妒秦望舒能光明正大住進鍾家老宅，鍾家沒有反對，豈不是變相承認秦望舒鍾夫人的身份？
她始終覺得鍾夫人的位置，只屬於她，秦望舒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跟她比較？
“秦念，你與其有這個閒工夫，跑到我這自討沒趣，還不如讓阿姨多給你相幾門親事，爭取三十歲之前，把自己嫁出去。不然，這年齡一過，可就沒市場了。”
“秦望舒！”
秦念一怒之下高喊秦望舒的名字。
“我耳朵沒聾，你沒必要喊這麼大聲。”
秦望舒皺著眉，拉開手機與耳朵的距離。
“我絕對會比你早一步懷上鍾氏繼承人，鍾家無論如何都不會要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秦念信誓旦旦的口吻，對這件事的成功率胸有成竹。
秦望舒知道秦念私底下跟鍾嶼晨不清不楚，如果雙方你情我願，懷上孩子，是遲早的事。
“好，那我先給你準備一個驚喜，預祝你成功。”
秦望舒沒有意料之中的惱怒，她只感覺到一文不值的感情，是如此的廉價。
“只會耍嘴皮子，你能拿我怎樣？”
秦念並沒有把秦望舒的話放在心上，反倒是在嘲笑她故作淡定，就是為了不讓她看出脆弱的一面。
“梁記者，我明日想召開新聞釋出會，你幫我把訊息釋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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