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撂下這句話,就直接轉身離開,一把把他推到旁邊的牆上,趁著他還沒回過神來,直接去了別的房間。
她直接把門反鎖。
想到剛才鍾嶼晨差點對她動手,她還是心有餘悸。
經過這段時間鍾嶼晨的拖延,她或多或少也能感覺到,鍾嶼晨是不想離婚了。
她必須想別的計謀,讓秦念加把火。
否則離婚這件事,就是反反覆覆沒完沒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
秦望舒冷靜下來,遲遲睡不著,忽然想到了近日最為重要的另一件事。
她開啟郵箱,翻看著寄過來的信件。
她頻繁收到來自很多年前媽媽給她寫的信。
但她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給她寄信的人。
至於這背後到底有什麼目的,她也無從考究。
秦望舒的滑鼠反覆在頁面上瀏覽,帶著疑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她憔悴的醒過來,決定去母親墓地前看看。
她向來寧可信其有,也始終覺得,這麼多年,媽媽一直沒有離開她。
她身著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帶著瓜果,正要開始擺貢的時候,忽然看到,不遠處已經擺滿了整整齊齊的貢品。
這不是祭日,為什麼會有人來?
秦望舒四處張望,先前斷魂香的往事浮上心頭,讓她心下一緊。
她攥緊手裡的包,直到看到不遠處,有個一瘸一拐,看起來年邁的身影朝她走來。
“你是誰?”
秦望舒警惕的開口。
只見那人帶著面具,看不清具體面容,但根據他的輪廓,秦望舒總覺得,他年紀不小了。
他上前,來到秦望舒身邊,動作一頓一頓地擺放著面前的貢品。
“秦小姐,沒想到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對方的眼神在秦望舒的身上徘徊。
“你認識我?”
秦望舒沒來得及先和他打招呼,他就已經率先開口。
“當年你媽媽的死,有蹊蹺,只是我一直沒有見到你,所以也當然沒有機會跟你說。”
他的身形顫顫巍巍,站立不穩。
而且說話時聲音嘶啞,聽著像烏鴉,讓人心裡不由發顫。
秦望舒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只是不溫不火地問了一句:“可是我自己為什麼要相信你?你是誰?”
難道媽媽死了那麼多年,還不能入土為安嗎?
秦望舒不由得冷嘲。
“想讓秦小姐相信我很簡單,因為我身邊有數百封你媽媽寫給我的信。”
這一句話就讓秦望舒的思緒頓住。
她想到了自己這段時間也在陸陸續續收到信。
只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媽媽的手筆。
為什麼那麼多信,媽媽沒給她,而是在這個男人身邊?
“所以你是誰?”
她又繼續發出了這一疑問。
對方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秦望舒,隨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開口:“我是誰不重要,但你好好看看,這墳墓,是不是奇怪?”
他撂下這句話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秦望舒看著他的身影,試圖攔下他好好問個究竟,但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