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肚子裡不是已經有了你的孩子嗎？催我幹什麼？”
她這像在有意對鍾嶼晨表示不悅，明明是責備的話，聽起來卻像在嗔怪。
他拉過秦望舒的手，臉上笑得更燦爛了。
“秦念那肚子裡的孩子是私生子，只有你生的，爺爺才認。不然任何一個女人，不是都能給鍾家生孩子嗎？”
聽到這句話，秦望舒心底五味雜陳。
“所以在你眼中，女人就是用來生孩子的？”
她故意找茬，反駁鍾嶼晨的話。
對方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略有一絲不悅，但沒有立馬解釋。
他的反應被秦望舒收之眼底，嘲諷地笑了笑，推開他，自己從洗手檯上下來，準備視若無睹地把頭髮吹乾。
他回過神來，順勢奪過她手裡的吹風機，幫她吹頭髮，剛才的曖昧氣息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現在的溫情。
她沒再爭執，透過鏡子，看著鍾嶼晨的反應。
只看他面色平淡，動作嫻熟。
吹乾頭髮後，秦望舒坐在鏡子前護膚，只看他順理成章地躺在床上，開啟床前燈，翻看她書櫃上的藝術雜誌。
秦望舒有些不悅，討厭他這突如其來的架勢。
“你要是睡在這，那我就去客房了。”
她還是有意把鍾嶼晨趕走。
因為他在，可能隨時就會動手動腳。
有了她這句話，鍾嶼晨轉過頭，注視著她，失笑一聲，“要是被傭人看到，傳到了爺爺耳朵裡，不太好吧。”
“這是別墅，要是有人多嘴，那就應該被開除。”
看她這麼理直氣壯，鍾嶼晨也不想認輸，直接一句話打斷了她：“我們現在還是夫妻，夫妻睡在一起，沒有任何問題。”
看出來鍾嶼晨是想佔自己便宜，她懶得再塗塗抹抹，放下手邊的瓶瓶罐罐，來到他面前。
既然嘴上說不過他，那就想辦法發筆財。
“我嫌你髒，不想和你睡在一起。上次的體檢報告我看了，雖然沒什麼用，但是那不是最新的。在你出示最新體檢報告之前，我不會靠近你一點。”
她一字一頓，聽著佔理。
看鐘嶼晨語無倫次的反應，她覺得這招屢試不爽。
“你想上床，就跟我畫三八線，越線的話，就送我你海港的那套別墅。”
海港是最值錢的地方，這也是秦望舒能想到的最不虧的辦法。
“獅子大開口。”
他淡然評價。
但他嘴上這麼說，身體很誠實，主動為秦望舒讓出來了地方。
她得意笑笑，預設他已經同意，所以沒繼續把他趕走。
在昏暗的燈光下，秦望舒看到了他若隱若現解開的衣釦，以及翻動著書的手。
他長得很好看，輪廓硬朗，眉眼精緻，在他休息時，也能看出他舉手投足的貴氣姿態。
他不和秦望舒高談闊論談論藝術，但他默默看他的藝術繪本。
秦望舒主動忽略了這一點，只當做沒看見。
她不會再被這個人矇蔽了，前三年就是他表現出這些若有若無的撩撥，才會讓她心甘情願的上鉤。
想到鍾嶼晨之前說過的事和做過的話，她內心就沒來由地感到厭煩，索性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不再看他。
一夜好夢。
等她再次睜開眼，發現床邊空空蕩蕩，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