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嶼晨的車停在了夏星小區門口的一處牆角邊。
路燈打在地上,將他的人影拉得老長。
夏星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看到鍾嶼晨靠在勞斯萊斯的車身上,腳底下已經堆了一小堆的菸蒂。
她忍不住踩著高跟鞋,上前提醒:“鍾總,煙抽多了不利於生育,你這大半夜地出現在這裡,是在這兒買房子了嗎?”
鍾嶼晨猛吸一口,把煙扔到地上,用鞋尖攆了攆,聲音晦澀道:“秦望舒呢?”
夏星彎著眼睛,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她是你老婆,你問我在哪兒?”
在男人皺眉之前,她兩手一攤,快速道,“我不知道。”
若是以往,鍾嶼晨就要威逼利誘,甚至開始上手,然而這次,他忍了。
看這情形,夏星還沒看熱搜,不知道秦望舒發生了什麼事,他默不作聲地跟著夏星上了樓。
當看著她開啟房門,屋裡一片漆黑的時候,他就知道,秦望舒找不到了。
夏星開啟燈,臉色困惑:“你們又吵架了?”
鍾嶼晨單手扶著椅子,抬眸看著她,眸中升起她看不分明的情緒,夏星眉頭輕皺,這瘟神向來眼高於頂,拿鼻子看然,冷酷高傲,一副睥睨天下,瞧不起任何人的樣子。
現在露出這樣的神情,倒真是有種讓人可憐的意味。
不過她作為醫生,腦子比誰都靈活,當即就反應過來:“你倆怎麼了,望舒就我這一個朋友,她沒來我這裡,她會去哪呢,她剛流過產,身子那麼虛弱,卡里有沒有錢都不知道。”
夏星拿起手機,就要給秦望舒發簡訊,誰知默不作聲的男人突然來了一句:“她有錢,我的身家全在她那裡。”
“你會給她錢?”
鍾嶼晨自嘲笑道:“她是我太太,應該給的,在你這裡,她應該將我說得十惡不赦吧。”
他抬起腿,高大的身影忽然站直,影子壓在地板上,夏星怕他打人,倉皇后退了一步,然後用恐懼的眼神看著他。
“她要是來了,記得告訴我,我來接她回去。”
夏星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會這麼好心?”
鍾嶼晨握在身側的拳頭憮然放開,低聲道:“嗯,我改過自新了。”
他這樣直白,夏星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在手機上悄悄打了一行字。
[人沒事吧,你老公疑似瘋掉了,在哪裡記得給我報平安]
鍾嶼晨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以往花園腳下的燈多晚都會亮起來,今晚卻像是和秦望舒商量好,懲罰他似的,沉默的一片漆黑。
他手臂上還閒散地搭著一件外套,彼時卻感到無比的沉重,這一刻他所有的怨氣,難過都爆發出來。
五分鐘後,老宅裡所有睡下的傭人都出現在了客廳裡。
鍾嶼晨翹腿靠在沙發上,抽了一口煙。
他抬眼看這些惶恐的下人,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都害怕著他呢。
管家是看著他長大的,自然不害怕,也看出來他這落寞失神的樣子,想到今晚鬧出這動靜,把所有人都從床上叫起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少爺,這麼晚了,你有什麼吩咐,老爺子和夫人早早就睡下了,你這般,他們恐怕要擔心了。”
鍾嶼晨指著外面的花園說:“陳叔,你年紀大了,底下的人偷奸耍滑你也發現不了了。”
“少爺是說外面的路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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