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到躺在病床的鐘老爺子,一臉虛弱。
鍾老爺子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他聞聲看去,發現是鍾嶼陽朝他走來。
他頓時瞪大雙眼,氣急敗壞地把放在旁邊的柺杖往鍾嶼陽身上砸去。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惹,不要碰,為什麼你就不聽話!”
回答鍾老爺子的是一聲噗咚,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孫子直挺挺地朝著地下跪去,這一聲巨響,也不知道那膝蓋有沒有事?
到底是親孫子,鍾老爺子晦澀地說:“我知道鍾家對不住你,爺爺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就這樁事……”
“爺爺。”鍾嶼陽打斷了老爺子的話,“求你了。”
求什麼呢,爺孫兩個都心知肚明,可終究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打破這個沉默。
一個,要跪就跪吧,他不會心軟
一個,長跪不起,也要掙出一份前程來。
與此同時,秦望舒正在參加一個珠寶會,前幾次的生意重創了她,如今她只能到各大珠寶會議上尋找獵物,否則就是坐吃山空。
畢竟鍾嶼晨的錢是鍾家的。
但沒想到在這裡都會遇到不速之客,秦念手裡端著紅酒杯阻攔著她的去路。
秦望舒瞥了她一眼,往右。
秦念往右。
秦望舒往左。
秦念繼續。
秦望舒蹙著眉,抬眸:“你想幹什麼?”
“秦望舒,你怎麼還有臉到外面逛啊,你知道一向疼愛你的鐘老爺子被你氣得住院了嗎,你還真是有閒情雅緻,要點臉吧。”
秦念心裡窩火,為什麼這個女人的命那麼好,好到鍾家兩個都對她情深意重!
秦望舒眸裡的情緒一寸寸冷了下來,她譏諷的輕抬下巴:“秦念,你管好你自己吧,你已經是曾和光的老婆了,別人的家世就不用你瞎操心了,就你這種亂咬人的舉動,誰會正眼瞧你,你就在泥潭裡掙扎,當個攪屎棍吧!”
說完,也不管秦念是什麼表情,秦望舒撞著她的肩膀,就離開了。
秦念渾身都在發抖,她捏緊了杯子,氣得兩眼通紅。
但這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等等!
大庭廣眾之下!
秦念忽然想起什麼,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然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按我說的去準備,一會兒帶過來。”
珠寶會上多的是貴族之人,秦望舒仔細地盯著他們的愛好,打算一會兒藉機尋個切入點,然後推銷自己。
這不,她現在就盯上了一個獵物。
那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但整個人贏弱柔美,儘管人長得沒那麼好看,但勝在有氣質,若是這個時候身上有點首飾搭配,肯定更加吸睛。
就她了!
秦望舒塞了一口蛋糕,就要上前打招呼,但直覺告訴她,有點不對勁。
她轉身看去,只見二樓的包廂裡,有一個男人靜坐在那裡湛茶,見她看過去,甚至端起了茶杯,朝她敬了一杯!
喝茶時,那漂亮的唇瓣微微翹了翹。
一股暗流湧動隔著人流流竄她的全身。
這狗男人怎麼也在這裡,難不成又是抓她回去的?
秦望舒腳下步子加快,離開了這個地方。
二樓的包廂,鍾嶼晨自視線看不到人後,打算離開,可已經為時已晚,有個中年男子,領了個年輕的女人,大概二十出頭。
“鍾總,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你,還請鍾總賞個臉,耽誤你點時間。”
鍾嶼晨放下茶杯,濃眉蹙了起來:“今天有事,有什麼改日再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