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
鍾嶼晨走上前正好被枕頭砸到腦袋,瞧著秦望舒一個側滾翻的動作,摔到另一端的位置,他無奈伸手開啟燈的開關。
驟然明亮的屋內,讓秦望舒一時無法適應。
她下意識用手擋住臉,透過指縫,好不容易看清對方的面孔。
原來杵在房間門口的男人,正是鍾嶼晨。
“你大半夜跑到我這,不出聲是打算把我嚇死嗎?”
秦望舒心有餘悸站起身,回想剛才驚魂未定的一幕,後背直冒冷汗。
鍾嶼晨晃了晃提在手裡的外賣袋,說明來意。
“我不知道家裡有沒有醫藥箱,給你買了點藥。”
秦望舒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之前光線比較昏暗,她倒是不太在意。
如今乍一看,烏黑的淤青襯著白皙的肌膚,多了一分觸目驚心的視覺衝擊。
“沒什麼事,就一不小心撞到桌子了。”
秦望舒對此習以為常,她重新爬上床,掀開被子躺了回去,沒打算接受鍾嶼晨的好意。
“鍾總回去吧,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她不像秦念那般矯情,隨便一點蹭破皮,都要找鍾嶼晨哭訴求安慰。
秦望舒剛閉上雙眼,突然感覺到蓋在身上的被子,被人為掀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睜開眼的瞬間,視線天旋地轉。
她的腳踝被鍾嶼晨盈盈一握,往床沿的方向一扯,下半身的懸空感,不禁讓她心一顫。
“你,你要做什麼?”
秦望舒混沌的腦袋,來不及做任何的思考,以為鍾嶼晨想對她強行佔有。
鍾嶼晨聽到她緊張的語氣,輕笑一聲。
“你想我做什麼?”
他拿出雲南白藥噴霧,噴在她淤青的膝蓋上,指腹輕輕按揉,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膝蓋向四處蔓延。
然而,隨著力道的加重,秦望舒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緊咬著唇瓣沒出聲。
“很疼?”
他抬眼留意到她齜牙咧嘴的模樣,尾音微微上揚。
“我覺得,鍾總金尊玉貴的身體,不適合幹這種體力活,不然我自己來。”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膝蓋處被鍾嶼晨狠狠一按,殺豬般的尖叫聲,響徹屋內。
“鍾嶼晨,你成心的吧。”
她忍不住破口大罵,下意識想縮回腿,卻被鍾嶼晨牢牢挾持。
“讓你長點教訓,省得不當回事。”
鍾嶼晨輕描淡寫的話語,莫名讓秦望舒察覺到一絲對她的關心。
“純屬意外的事,談不上教訓。”
秦望舒撇過臉小聲嘀咕,她平常沒少磕碰,難得看到鍾嶼晨會對她溫柔以待。
“你什麼時候能對自己上點心,一不小心留疤怎麼辦?”
鍾嶼晨指著膝蓋側邊的傷口,雖然是擦傷,但還是有不少血珠子冒出。
秦望舒愣愣地看著鍾嶼晨垂眸的模樣,微卷的睫毛輕顫著,依舊是令人羨慕長度。
指腹的溫柔,讓她逐漸迷失在鍾嶼晨編織的好感。
拋開以往冷臉狠絕的人設,此刻的鐘嶼晨,難得看到柔和的一面。
房間內很安靜,靜到她甚至能聽到鍾嶼晨呼吸的聲音,縈繞在耳邊成為曖昧氣息交織的悸動。
她不由看入了神,直到鍾嶼晨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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