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的禮物,是一束國外空運的高階定製玫瑰和一隻上千萬的鐲子,她配合著他接過花束,於是本該在當日出院的她又住了幾天。
可就算這樣,出院當天她也還是因為說錯了話被扔在醫院十個小時,到最後還是鍾母來接她回去。
她沒有看到,當她語氣淡漠的說出這句話時,鍾嶼陽臉上心疼的表情。
“不要管她,這都是她自找的,時間久了,她也分不清個大小王。”
站在門口,屋裡傳來鍾嶼晨跟司機說話時惱怒的聲音:
“就讓她慢慢走,路上也好好想想自己今後該怎樣。”
一猜也知道鍾嶼晨是在說她,秦望舒垂下眼睫,鍾嶼陽終於沒能忍住,一把將門推了開來。
看到是他們回來了,鍾嶼晨的臉上驚訝之餘露出惡意的笑:
“看來我這老婆還真是有本事,大半夜的還能有男人送回家,哪怕是第一次見面也能勾搭上。”
他的冷嘲熱諷讓鍾嶼陽難以接受:
“你知不知道那條路上有多危險?萬一碰上壞人,或者是碰到野獸,你要大嫂一個人怎麼辦?”
鍾嶼晨坐在沙發上斜睨他:
“怎麼會呢?這不是有我親愛的弟弟來送她回家?”
兩人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秦望舒不想連累他人:
“今天的事情先謝謝你,今天也夠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鍾嶼陽聽到她的話後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她送對方出去後,理也不想理鍾嶼晨,直接就想進臥室上藥。
“離他遠點,你搞清楚自己跟他的身份。”
一天的怒氣與怨恨終於在此刻爆發,她轉過身死死的盯著鍾嶼晨,眼裡的憤怒幾乎要溢位來:
“我跟他之間有什麼?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就算是個路人,也不會讓我一個人在那樣的地方走回來,而你呢?我的法律意義上的丈夫,在火災的時候救別人出去,把我一個人扔在路上……”
難得見她這幅模樣,鍾嶼晨站起身來,黑壓壓的身影將她籠罩其中:
“我早就跟你說過,選擇為了錢跟我結婚,那就活該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為了錢?呵呵,就算是曾經救過自己一命又如何?這段時間自己受的苦和罪比任何時候都要多,也該是還清的時候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的往前走去,臨到門口時她回過頭來:
“鍾嶼晨,你真讓人覺得噁心。”
淡淡的一句話讓鍾嶼晨心裡一頓,她不曾向自己說過這些難聽的話。
植物人剛醒來時,他看到面前一臉嬌羞的秦望舒,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全是愛慕與崇拜,他一直以為,能嫁給自己一個植物人,想必一定是看上了鍾家的權勢和錢。
於是他再三挑釁,在秦望舒住院的時候讓當時的小情人住在隔壁,他與她在病房激情熱吻,他知道,秦望舒全看到了。
她的眼神呆呆的,卻又在他面前裝的若無其事。
那時候她真能忍啊,現在卻全變了。
“別以為你勾搭上鍾嶼陽就行了,他一直不願意做鍾家的繼承人,你這樣光鮮亮麗的生活,他可給不了你。”
一陣思考後,他自作聰明的朝臥室喊道。
秦望舒的手一抖,手臂上的傷被按破,想必以後會留疤。
一年多次的住院,臉上被打傷的痕跡,手臂上和腳上的傷以及無數個睡不著的夜晚。
這一切,都拜你所賜啊鍾嶼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