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身時,她覺得周圍天旋地轉,她快速扶住了牆,但後腰還是撞上門框,疼的秦望舒彎下腰去。
她知道,是自己沒休息好,所以會低血壓暈倒。
以前這樣的情況發生不再多次,只是最近或許因為她焦慮,所以症狀復發。
她來不及吃藥,就又接到了鍾嶼晨的電話。
“我不回來了,你自己吃飯吧,別等我了。”
秦望舒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手緊緊地攥住手機,冷笑一聲,反駁他:“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被懟的鐘嶼晨愣了愣。
她氣息微弱,但語氣堅定。
“都早上了才說不回來,你早幹什麼去了?”
她說完這句話,頭就疼的更厲害了。
她彎下腰,勉強靠在牆邊才能維持。
鍾嶼晨在電話對面啞口無言,但連一句道歉都沒說。
看電話沒結束通話,秦望舒已經毫無血色。
她後悔沒有先找到藥,但現在已經因為急火攻心,導致症狀加重,更加有氣無力。
“鍾嶼晨,我生病了。”
鍾嶼晨感受到了她的語調變化,臉色更冷。
她又在裝了,向來是這樣弱柳扶風,騙過所有人。
但下一瞬,秦望舒便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鍾嶼晨看她久久沒了動靜,又叫了她一聲名字,發現毫無回應。
他皺起眉頭,結束通話電話。
等鍾嶼晨再次醒來時,已經在床上。
她睜開眼,朦朦朧朧的,恍惚不清,只想到了自己暈倒前還在給鍾嶼晨打電話。
她下意識看臉色,發現已經天黑了。
等到轉過頭,面前是一杯水。
她抬眼,對上鍾嶼晨平淡的目光。
秦望舒整顆心飛起來了,被奇妙的思緒填充。
她掐了一把手腕,感覺到疼,發現不是做夢。
她重重眨了眨眼,似笑非笑,連線過水的手都在發抖。
她還以為是做夢,畢竟這種破天荒的好,現實不存在。
還沒來得及被更多感動,就聽到鍾嶼晨發冷的聲音:“不舒服就去醫院,在家裡耗著有什麼用?是看不起醫生,還是想故意賣慘?”
秦望舒的笑意戛然而止。
她恍惚了,木然了。
原來這果然不是夢,夢裡鍾嶼晨不會說這麼歹毒的話。
她搖搖頭,低下頭,掩蓋住情緒變化,解釋著:“我低血壓已經是常態了,暈倒很正常,只要按時吃藥就可以了,不用去看醫生。謝謝你的水。”
聽到秦望舒的話,鍾嶼晨心底更加煩躁。
她這麼裝可憐給誰看?
“有病治病,暈倒哪裡正常?到時候告訴所有人,說我不給你看病是嗎?秦望舒,你別想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引人憐惜。”
鍾嶼晨說話很難聽,讓秦望舒臉上徹底掛不住。
“我不需要你的憐惜,”她臉色一僵,抿著唇反駁,“如果你真有良心,就應該跟我離婚。”
“離婚”兩個字,如重磅砸擊,激起了鍾嶼晨心底的不悅,讓他躁意更重。
又是離婚,她沒完沒了。
“那你別想了。”
留下這句話,鍾嶼晨便冷冽地剜了秦望舒一眼,徑直離開。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她後背一僵,握緊杯壁的手指蜷縮,心底發苦。
她只想離開鍾嶼晨,拿回母親遺物,及時止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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