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秦望舒回過神來,來了怒意,滿眼不甘地看著鍾嶼晨,想用力掙脫,但只被他拿捏了個透徹。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哄不好念念,現在這樣的局面,你滿意了嗎?”
他說出心事,秦望舒內心更冷。
“秦念?”
她微微抿唇,當然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也是,按照鍾嶼晨睚眥必報的性格,不會讓她好過。
她苦笑了一聲,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
“你和秦念做的事,難道還怕人知道?你哄不好她,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秦望舒壓根不在意這些,即便現在鍾嶼晨身上的怒火重的像要把人生生灼燒。
鍾嶼晨看她這滿眼的風輕雲淡,不知悔改,就怒意更重。
“秦望舒,你最好收斂一些,不要作妖。如果類似的事,再發生一遍,就別怪我不客氣。”
秦望舒聽到這般威脅的話,仍然無動於衷。
她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除了鍾嶼晨的力道愈發重了之外,勾不起她一絲一毫的波瀾。
“你能對我做什麼?把我殺了?把我的錯誤昭告天下?”
秦望舒不動聲色地反駁他。
她一字一頓,垂下眼眸,淡聲開口:“既然你們相愛,家裡給我相親,說不定就是你出的主意,你喜歡裝,一邊不同意離婚,背地裡還要使絆子。鍾嶼晨,你不覺得噁心虛偽嗎?”
月光灑下來,鍾嶼晨只能藉著昏暗的光,看到秦望舒這張美豔倔強和不服輸的臉。
她說話時睫毛輕顫,眼裡只有對鍾嶼晨的眼裡憎惡。
鍾嶼晨鬆開了她的下巴,可眼裡怒意未消,唯有譏諷。
“秦望舒,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他轉過身,目光下移,看著秦望舒身著寬鬆睡衣的身材,冷笑一聲。
“你這種為了錢就嫁給植物人的人,不配和我談這些。你並不高尚,而且噁心至極。”
他不止一次對秦望舒惡語相向,說這些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的眼眸像是淬了冰,落在秦望舒的身上,帶有明顯的打量。
“我們兩個都是壞人,你覺得你有說服力嗎?”
這樣赤果果又共沉淪的話,紮在秦望舒的心坎裡,讓她對鍾嶼晨的噁心更重了一些。
她可真是良心餵了狗,他這個人,看不到分毫的真心。
“鍾嶼晨,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為了錢才嫁給你,可是這麼多年,我花你什麼錢了?你給我流水。噢,我可以跟你離婚,淨身出戶我也無所謂啊。”
她把“要和鍾嶼晨”離婚,寫在了臉上。
外面的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秦望舒臉上的失望,沒有黑夜的遮掩,顯得更明顯了。
她的話讓鍾嶼晨確實愣了一瞬。
秦望舒嫁進鍾家這麼多年,確實沒有花他什麼錢,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庭性支出,她私人的開銷幾乎是靠自己的收入。
但轉瞬,臉上又染上了更深一層的怒意和不平。
“你沒花錢,難道沒有享受鍾家給你帶來的名聲嗎?人人見了你都要尊稱一聲‘鐘太太’,秦望舒,我看你平時挺享受的。”
鍾嶼晨靠近她,加重了“享受”兩個字。
她失望地看著鍾嶼晨,只覺得他無可救藥。
也是,她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