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嶼晨無法想象,她愛自己愛到了泥地裡,還要為他們兩個確定愛的設計。
她的睫毛輕顫,想說出反悔的話,但秦念必然會揪著不放。
她心坎裡的氣息正在燃燒,緩緩對上秦唸的目光。
現在福利院需要錢,她不能耍性子。
“反正我們都要離婚了,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已成定局。你們需要,我為什麼不做?誰又嫌錢多?”
秦望舒藏在袖子裡的手已經攥成拳頭。
早在這之前,做出這種事,她想都不敢想。
“我本來今天是想確定一下你們兩個人的感情路線,現在看來卻不用了。”
秦望舒剛想開口說出陰陽怪氣他們的話,卻聽到秦念接過了話柄,緩聲道:“當然,我們的理念是‘情比金堅’。”
“情比金堅”,好諷刺的四個字。
她要為他們設計定情信物。
秦望舒笑了,她沒有反駁,應了下來。
反正現在能賺錢,日子不如湊合過。
她在福利院待到了天黑才又回到別墅,一進門,便看到秦念旁若無人地依偎在鍾嶼晨的身上。
這荒唐又刺眼的一幕,讓秦望舒的手指微微蜷縮,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堵住,啞口無言。
兩人似乎沒有發現她回來似的,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那拍賣會的謝邀宴,你就跟我一起去嘛。我都已經答應好玖玖了。”
秦念像只貓兒似的,說話的語氣百轉千回,像在撒嬌。
拍賣會的謝邀宴?秦望舒微微挑眉。
她不太懂是什麼意思。
“明晚我有個會議要開,邀請函已經讓人送給你了,你自己去就好。”
鍾嶼晨的話雖然在拒絕,但能聽出來,他是有情緒的起伏的。
不像他對秦望舒,永遠的冷冰冰。
“那你的邀請函豈不是浪費了……”
秦念還不死心地抱住鍾嶼晨的胳膊,想再求他。
奈何已經被鍾嶼晨先一步掙脫。
他回到房間,徒留秦念坐在沙發。
秦望舒不想和秦念起爭執,索性便快步離開。
在路過鍾嶼晨書房的時候,秦望舒的腳步頓了頓。
門是虛掩著的,她能透過縫隙,看到他桌面上的邀請函。
他既然不去,那邀請函也是被白白浪費了,應該不會在意,但她需要去尋找拍下來母親遺物的人。秦望舒默默想著。
在腦子裡快速過了一遍,秦望舒順勢進去把邀請函拿走。
動作一氣呵成,抱著邀請函的秦望舒,有種做賊成功的欣喜感。
想到自己要出席謝邀宴,秦望舒再次開啟衣櫃。
她沒有拿出漂亮的晚禮服,隻身著了一件看起來較為日常的裙子。
即便是日常款,她穿在身上也有難掩的貴氣,搭配她簡單打理的丸子頭和首飾,看著落落大方,動作舒展而鬆弛。
秦望舒在打扮完後,如約來到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