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最近你因為鍾氏的事情煩得很,喝完這一桌的酒,回家好好睡一覺。”
沐白倒了一杯酒塞到鍾嶼晨的手裡,騰出另一隻手,拿起瓶子碰了碰他的酒杯。
“秦望舒昨天拿離婚跟我談條件,聲稱能解決我的燃眉之急。”
鍾嶼晨悶悶地喝完一杯,跟兄弟們聊起昨天的事情。
沐白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被一口烈酒嗆得接連咳嗽。
“那個秦望舒懂什麼?當初為了嫁給你不折手段,這會出來蹦躂,只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罷了。”
喬林一個換女友比換衣服還勤的男人,什麼女人沒見過。
他一眼就看穿秦望舒在玩什麼把戲。
“她這麼愛錢,怎麼可能捨得拋棄鐘太太的位置。你不如假意答應她,反正我是不相信她有那個能力能幫你解決。”
兩人紛紛搖頭,都覺得秦望舒只是為了找存在感,壯著膽子說出這些無稽之談。
鍾嶼晨想起秦望舒信誓旦旦的模樣,不由輕笑一聲。
不知好歹的女人,跟秦念差遠了。
秦望舒得知鍾嶼晨答應她的提議時,腦袋正困得昏沉,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是鍾嶼晨打來的電話。
“嗯?你說什麼?”
聽筒那端再次傳來冷淡的嗓音,她猛得睜開雙眼,騰得從床上坐起身。
她下意識看了眼落地窗外,漆黑的夜包裹著她的世界,唯有窗外的月光灑進屋內,照亮榻榻米的一角天地。
此時,凌晨三點。
“一言為定。”
秦望舒結束通話電話,慵懶得打了個哈欠,按捺不住內心的小激動,睏意全無。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鍾嶼晨臨時改了主意,但既然有了機會,她怎能不牢牢抓住。
秦望舒明亮的眼眸中,盡然是對勝負欲的渴望。
一夜宿醉,鍾嶼晨起身時,已是日上三竿。
他下樓時,恰好碰到準備午餐的傭人。
“秦望舒去哪了?”
鍾嶼晨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昨晚回來沒喝醒酒湯就睡了,一覺醒來,頭疼欲裂。
“夫人一早就出門了,您先把醒酒湯喝了吧。”
鍾嶼晨瞥了眼放在餐桌上的醒酒湯,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微蹙眉。
跟秦望舒煮得味道,大相徑庭。
秦望舒得到訊息,專案負責人今日會跟那家上市公司進一步洽談合作。
為此,她特意早早來到上市公司樓下蹲守。
“情報說上午九點,眼看時間快到了,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秦望舒躲在角落小聲嘀咕,餘光不經意一瞥,發現目標人物。
對方此時恰好俯身下車,她整理好著裝,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從車旁邊經過。
伴隨一聲驚呼,對方被秦望舒撞到在地,拿在手裡的檔案甩手脫出,一瞬間紙張滿天飛,灑落一地。
“實在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秦望舒彎下腰撿起一地的紙張,意料之中看到專案擬定的合同。
“你打算跟這家公司合作?”
她將紙張整理好放在資料夾裡交到對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