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前因後果 ,大乘狂藥
“秦明,你!”
玄鳴子側身躲過弟子劈來的一掌,右手就勢往其胸膛點了兩下。
卻不料那本該僵立在原地無法動彈的弟子,居然是口噴鮮血,強行衝開了穴位,再次撲殺而來。
玄鳴子心中一驚:“怎會如此?”
手上卻絲毫不停,徑直擒拿住弟子的雙臂,將其死死的壓在甲板上。
就在玄鳴子驚疑不定,思考該如何救治弟子之時,碼頭上的變故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見剛才還在岸邊叫罵的瘋顛漢子,在大混亂爆發之後,立刻是大喝一聲,足下發力,再次踏上斷橋,猶如一頭瘋牛衝撞而來!
非但如此,不知何時,岸邊已憑空多出一艘小舟。
舟上有二人,一坐一立,站著那人頭戴古樸鐵冠,身穿破舊道袍,搖櫓划槳,速度飛快。
赫然就是這幾日徘徊在碼頭,施藥看病的遊方道人。
而坐著那人赫然也是一名道人,頭戴黃冠,身披羽衣。
此時盤膝而坐,鼓瑟綿綿。
待得看清這一切,玄鳴子如遭雷擊,他猛地回想起來,之前這位發狂的弟子因為暈船嚴重,曾下船休息過幾日。
再回來時,已是精神抖擻,再無暈船之憂。
好似就是吃了一個遊方道人的偏方。
許是當日吃下的那藥有問題!
玄鳴子有心問個明白,可一來,弟子發狂失智,無法回答。
二來,他現在需要壓制弟子出手傷人,分身乏術,只能是先將此事記下,日後再去尋那遊方道人質問。
碼頭突變,強敵來襲,位於漩渦中心的宋家莊船隊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唯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傳播開來:“兩位道長登門拜訪,宋某職責所在,不能遠迎,還望見諒。”
斷橋之上,周顛高高躍起不忿道:“眼瞎的小子,我們明明是三個人,你為何偏偏只提他們二人?”
“呵呵,還請見諒,宋某從沒有和死人聊天的習慣。”
隨著宋青書的回話,金花婆婆已然飄身下船,襲殺周顛。
周顛怪叫一聲:“老醜婆又來!”
再顧不上尋宋青書的晦氣,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戰強敵。
小舟之上,鐵冠道人張中朗聲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宋少俠御下有方,當真令人傾佩。
這幾日貧道在這碼頭看病布藥,可謂是藥到病除,名聲大噪。
往來求醫問藥之人絡繹不絕,各門各派多有涉及,卻偏偏不見武當派門人。
想來是宋少俠早已看破玄機,故意不說,有心看貧道的笑話。”
張中這幾日所開的藥並非假藥,病也是真真切切這些人看了。
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藥到病除,名聲大噪。
他只是在藥中多加了一味狂藥,吃下這些藥的人,平日裡與常人無異。
可一旦以特殊的音律牽引氣血上湧,便會牽動體內潛藏的藥性,狂性大發,六親不認。
而一切正如張中所言,宋家莊的船隊之所以沒有人中招,則是因為管轄嚴格,極少有人下船。
更有隨船醫師為水手醫治,無需求助於不知來歷的江湖郎中之流。
這才完美的避開了這一劫。
“這位道長說笑了,有道是呂端大事不糊塗,諸葛一生多謹慎。
宋某初出茅廬,卻重擔加身,唯有心向先賢,不糊塗,多謹慎!”
隨著話音落下,宋青書終於踱步到在船舷附近,露出了大半身形,施施然的看向飛速靠近的小舟。
以及舟上那兩位道人:“久聞明教五散人中兩僧兩道,外加一條瘋狗。
這位道長頭戴鐵冠,應當便是鐵冠道人張中。
如此說來,另一位道長想必便是冷麵先生冷謙。”
聽到宋青書提到自己,冷謙雙手一拂,鼓瑟聲頓止。
抬頭看向宋青書:“為何?”
若是他人在此,定然聽不懂冷謙言外之意,而一頭霧水。
但宋青書早知冷謙之名,素來言辭簡短,直擊要點。
故而一點就透,冷謙問的是為何他彈奏了這麼久,金毛獅王卻毫無反應?
須知謝遜傷重未愈,瘋癲成魔,直到今日傍晚時分方才清醒過來,情況很不穩定。
若是受冷謙鼓瑟之聲牽引體內氣血,必然會再次失去理智,狂性大發。
對於這一點,宋青書倒也不瞞著,笑著回應道:“縛虎不得不緊,金毛獅王獅吼功之威,江湖馳名。
為了防止金毛獅王發狂之時,施展獅吼功傷及無辜。
宋某特地收羅木棉,鋪設房間牆壁,以此隔絕內外。”
聽到宋青書這般說,冷謙冷冷吐出二字:“高明!”
張中則笑道:“宋少俠既然知曉我等身份,定知我等來意,何不行個方便,高抬貴手?”
張中的言外之意極為隱晦,若是不知其中原委,定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宋青書心知張中是在點撥他。
為何張翠山前腳剛被天鷹教請走,他們五散人後腳就到了?
分明就是天鷹教為救金毛獅王謝遜,而特意佈下的局。
而以張翠山的智慧,不可能察覺不到其中的蹊蹺。
也就是說,此事是張翠山預設的。
如此一來,宋青書只需做做樣子,佯裝不敵五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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