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魔修,卻如魚得水,每一次攻擊都狠辣無比。
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趙承乾驚駭欲絕,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落入這般絕境。
“張長老!救我!救我!”他嘶聲力竭地朝著洞府入口的方向呼喊。
回應他的,是一隻覆蓋著黑色鱗片的利爪。
“噗嗤!”
利爪輕而易舉地洞穿了他的護體真氣,從他的後心穿入,前胸透出。
趙承乾身體僵住,他低頭看著那隻從自己胸口冒出的,還在滴血的爪子,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張了張嘴,鮮血混著破碎的內臟從口中湧出,生機迅速流逝。
直到最後,他也沒能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死在這裡。
當最後一名弟子在絕望中被吸乾精血,倒在地上後,整個洞府終於安靜下來。
滿地屍骸,血流成河。
張長老緩緩走到陣法中央,神色漠然地看著這一切,彷彿在看一片被收割的麥田。
一名身披黑袍,氣息深不可測的魔道強者,從虛空中走出,周身魔氣翻湧,令人不敢直視。
張長老對著來人,恭敬地躬身行禮,雙手捧著一枚由所有弟子精魂匯聚而成的血色珠子,遞了上去。
“聖子,幸不辱命,祭品已全部奉上。”
聖子接過血珠,滿意地感受著其中澎湃的魂力。
“很好。”
“張長老,你們這一脈潛伏多年,功不可沒。”
他話鋒一轉,聲音變得冰冷。
“宗門那邊呢?尤其是你那位‘師兄’,玄元真人,可有察覺?”
提及玄元真人,張長老的臉上露出一抹極深的譏諷與怨毒。
“掌門師兄?他至今還以為我是他最忠心的師弟。”
他冷笑起來,聲音裡充滿了快意。
“他永遠也想不到,當年在他衝擊元嬰,道基不穩之時,將‘蝕心魔種’親手植入他道基之人,會是我。”
“待時機成熟,魔種爆發,整個青雲宗,都將是我教的囊中之物!”
…………
天星城,廢棄大雜院。
夜色深沉,連蟲鳴都已死絕。
洪玄的神識之線,順著那條汙穢的垃圾通道,無聲無息地探入地底。
通道盡頭,是一處稍顯寬敞的石窟,地上血跡斑斑,角落裡堆著幾具被吸乾了精血、狀如干柴的屍體。
兩個煉氣中期的魔修,正圍著一個鐵籠子,臉上掛著戲謔的笑。
籠子裡,關著一個面如死灰的女修,衣衫破碎,眼神空洞。
“嘿,這批貨色裡,就數這個最頑強,竟然還能撐到現在。”一個尖嘴猴腮的魔修踢了踢籠子,發出刺耳的聲響。
另一個矮胖的魔修則舔了舔嘴唇,滿眼貪婪。
“急什麼,等孫大人回來,這等上好的爐鼎,自然有他老人家的用處。我們能分口湯喝就不錯了。”
“孫大人也是,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迎客’,害我們在這裡守著。”尖嘴猴腮的魔修抱怨了一句,又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炫耀,“不過,一想到斷魂原那邊,幾十個宗門天才的精血魂魄,嘖嘖,那可是真正的大餐!有張長老親自佈局,聖子坐鎮,萬無一失!”
矮胖魔修嘿嘿一笑,眼中滿是狂熱。
“那是自然!等聖子功成,咱們魔教一統青州,指日可待!到時候,整個青雲宗都是咱們的後花園!”
“就是,只是可惜了,沒能跟著去斷魂原見識見識。聽說那碧水宮的洛神女,姿色傾城,一身水靈根,可是極品的……”
“行了,別做夢了!”矮胖魔修打斷他,“好好守著這裡。孫管事可是築基期的大人,他老人家回來要是發現我們翫忽職守,扒了我們的皮都算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