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昭

第92章 夜會劉愴

小南王府,書房

“爺,這是于飛送來的,今早剛到我就取來了。”

魏鏡將冊子放下,接過譚齊遞來的信函,邊拆封邊問

“劉愴那邊如何?”

譚齊看著他將裡邊的東西拿出,垂眸

“昨夜趙柝直接讓小南王將人押往王宮地牢了,王宮都是姚洬的眼線,趙驥一時半會兒下不了手。”

魏鏡點頭,掃看手中信紙。

譚齊看了眼他夾在指間最下面那幾張薄紙,繼續

“您讓我查的這個劉愴的身份,確如趙驥所言,此人三月前自京都而來並在南越犯下數樁命案,不過是否是徐州案的劉愴還需進一步查探。”

譚齊說完,看向魏鏡,隔著信紙,只看到男人微微皺起的眉

看來不是佳音。

魏鏡已將信閱完,又粗略覽看底下那幾張單據

“不用了,劉愴還活著,那個人就是他。”

譚齊困惑接過魏鏡遞來的信件,看了一會兒驚道

“從劉紳那繳獲的礦都是假的?劉紳和劉愴竟有聯絡?”

魏鏡看著信函冷笑

“劉紳太小看倭國人了,到頭來一樣人財兩空,倒是便宜了那些海盜。”

譚齊點頭

“我說從徐州出海時海上怎麼那麼平靜。還想著之前都是危言聳聽,白緊張那麼些天,原來盜賊們都去搶那玩意兒了。”

譚齊說著要將東西塞回信封內,魏鏡按住他,抽出信紙留下單據

“劉愴假死追至南越,想必也是為了那些東西。”

難怪昨夜他們談起鐵礦。

譚齊看著魏鏡將信紙燒燬,喃喃

“這麼看來,趙驥也摻和不少啊。”

魏鏡合上香爐,皺眉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那我們——”

魏鏡取過巾帕擦拭手指

“去見劉愴。”

……

聞昭去找魏書悅的時候,蕭衡正伺候魏書悅進食

“你當我是豬嗎,這麼大一口!”

“都說了我沒伺候過人,你好手好腳,自己來不行?非得讓人喂。”

蕭衡不耐煩地攪動稠粥

這女人可真難伺候,要不是看她受了驚嚇,他才不大早起來伺候她呢!

“你再說一句試試?”

魏書悅靠在床頭,雙手抱胸,瞪著他,咬牙切齒

“也不知道是因為誰本公主才變成這樣?若非我命大,你還能安安穩穩坐這兒?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蕭衡舀粥的手一抖,氣結

“嘿,我說你這丫頭才是忘恩負義吧?昨天明明是我救的你!”

“那也是你應該的,要是你不氣我,我會被人抓走嗎?”

蕭衡舀了一小勺粥,伸至魏書悅嘴邊,哼聲

“那可就難說了,誰知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有沒有亂得罪人。”

魏書悅正張嘴喝下他喂的粥,聞言,眉頭一皺,嚥下粥反擊

“你少誣陷本公主!你才不知天高地厚呢,你昨夜都把本公主看光了,本公主沒找你算賬你就知足吧,還敢跟本公主頂嘴!”

聞言,蕭衡舀粥的手再次抖了抖,紅著臉

“你血口噴人!我明明把你裹得嚴嚴實實的,連根頭髮絲都沒看清!再說,昨夜黑燈瞎火,我能看清啥,就算看得清,你也得有東西給我看吧!”

聞昭正跨進們,聽到二人對話,有些為難該不該打擾他們。

聽他這麼說自己,魏書悅簡直火冒三丈,氣紅臉,指著他

“你你你,你就是看了!你不但看了,還摸我了!”

蕭衡一口老血飆升,趕緊捂著她的嘴

“你你你別亂說,我才沒做那事,是你自己嚇得走不動我才抱你的!別的什麼我可沒幹!”

魏書悅瞪大眼睛,看向站在門口的聞昭,揮舞手臂,嚷嚷

“三嫂!你快替我教訓他,他欺負我!”

蕭衡回頭,果然是聞昭,慌忙放開魏書悅,起身

“你怎麼來了?”

聞昭走過去,看看兩人,挑眉,眼神曖昧

“來看看書悅恢復得怎麼樣了,不過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蕭衡趕緊放下碗,抓住聞昭的手解釋

“你別聽這丫頭胡說八道!我們是清白的!”

聞昭被他吼的一愣,片刻,抽出手,給了他一個看穿一切的眼神,笑的親切

“我是過來人,都懂的,小子,昨夜表現不錯。”

這是哪跟哪啊,怎麼感覺愈發說不清了呢?

蕭衡有些惱火,回頭,瞪一眼魏書悅

“都怪你!”

魏書悅扮了個鬼臉

“活該!”

看他二人這般,聞昭識趣道

“我就過來看看,既然沒事的話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朝魏書悅眨眨眼,轉身準備走,蕭衡趕忙拉住她

“哎,等等,”

聞昭疑惑地看著他

“怎麼?”

蕭衡摸摸鼻子,眼睛瞟向別處

“忽然記起高護衛吩咐我的事還沒辦,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走了。”

他可不想再和這滿嘴胡話的臭丫頭待一塊兒了!

聞昭剛想回絕,蕭衡已溜出門外,口中還不忘喊著

“你可別信她,我是冤枉的!”

魏書悅對著他的背影,懊惱叫

“蕭衡,你個懦夫!敢做不敢當!”

看她氣的臉通紅,聞昭倒了杯水遞過去,在床邊坐下,遲疑道

“你和蕭衡,你們——”

魏書悅咕咚咚把水喝完,將杯子塞回她手裡,憤憤

“什麼也沒發生!是我有病!”

說著倒回被裡,一股腦把自己悶上

“我累了,三嫂你回去吧。”

看著拱起的被子,聞昭故作傷心

“和他置氣倒還連累我,我可真是冤枉啊。”

說完睨一眼被下的人,魏書悅一動不動。

等了會兒,見她依舊不理自己,聞昭無奈嘆了口氣,拍拍被面

“我走了,你別悶著自己。”

魏書悅憋紅臉,含糊應

“嗯。”

聞昭只當她羞著了,沒說什麼,站起,就要離開,只是還沒走幾步便覺頭暈眼花,不由頓住,晃晃腦袋,過了一會兒異樣感散去才往外走……

七月初八夜

王宮地牢

“王爺,就是這兒了。”

魏鏡點頭

“有勞。”

獄官將門開啟,再次確認

“您真不需要我們陪著?”

譚齊看一眼這囉嗦的人,不耐煩

“有我在就夠了,他不是被銬著麼,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

獄官有些遲疑,卻在對上譚齊不滿的目光後妥協,躬身伸手

“兩位請便。”

“多謝。”

魏鏡跨進牢房的時候,一眼便見被釘銬在石柱上面目全非的男人。

譚齊打量眼前渾身血跡斑駁的人,低聲

“看來剛受了刑。”

魏鏡沒說話,踱步至劉愴跟前

“劉愴。”

他和劉愴從未謀面,因為母親,他對劉家人向來不屑一顧,聽聞劉愴死訊時,他還沉浸在仇恨中,未將之置於心上,而今看來,是他低估此人了。

聽到聲音,劉愴抬起頭,透過蓬亂的髮絲,看向魏鏡,片刻,照著他的語氣

“岐王。”

“嗯,你還記得我。”

劉愴微微扯動唇角,有汙血從開裂處流出

“怎會不記得,我淪落至此你可是功不可沒!”

魏鏡望向他亂髮下的眼,那裡隱藏著不甘和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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