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到堂中。
“此番多虧阿角去求了東廠的裴珏,我在太醫院多年,裴珏從前便是萬貴妃身邊的紅人,從朝鳳宮出來後一路平步青雲,想不到如今他已是司禮監的人,在萬貴妃面前依舊能說得上話!”
萬貴妃驕縱跋扈,宋海生在太醫院多年,深有體會。
沈氏亦是滿臉感激:“憑他是什麼人,此番他救了你的命,便是咱們家的大恩人,阿角,阿寶,你們姐弟須記得裴督公的恩情!”
宋多寶點點頭,滿臉愧色:“娘,兒子曉得,從前兒子還同旁人中傷過他,兒子真是該死!”
宋多銀心裡另有計較,只待之後單獨同父親說。
倒是顧瀾靜靜地打量著宋家人,心底若有所思。
一眾人又說了會兒話,沈氏便叫人傳膳。
“這些日子擔驚受怕,如今總算是塵埃落定,用過飯都好生歇歇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說著,她扭過頭看向宋多銀,柔聲問道:“阿角,此番你多在家中住幾日可好?”
女兒自從嫁人後,就沒怎麼在孃家住過,沈氏想多留她幾日。
宋多銀想了想,點點頭道:“好,我在家中陪爹孃幾日,只是徐家那邊——”
她面露猶豫之色。
“爹修書一封送去徐家。”
宋海生滿臉慈愛的望著女兒,沉聲道,“爹被下詔獄的事情,想必徐家也有所耳聞,便說我此番受了驚嚇,臥病不起。”
“爹,你沒病!”宋多銀有些不贊同地望著他。
沈氏也道:“呸呸呸,大好的日子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宋海生有些無奈地道:“不過是個託辭而已。”
說著,他也不聽母女二人的話,揹負雙手去書房寫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