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換個比喻,總是驢聽著多不好。”
“也成。”埃莉諾一尋思。“休息一晚上了,我家的磨也該到了被驢拉的時候啦!”
說著她就拉著維裡往書房跑,然後看到維裡憋笑的表情,才意識到按剛剛的話講,維裡現在不就是被驢拉的磨了嗎!?
“作者先生!”埃莉諾一振聲。“我,我數到三!”
“欸,好!我這就去寫!”維裡趕忙開溜,他本來也打算趕緊回去寫——寫作是他鐘愛的事情。
有了之前的資料背景,故事的撰寫就很方便了。
在異世界當文抄公就是這一點好,背景稍微改改然後把故事往裡猛猛套就好,既不用擔心版權,又不用擔心寫出來故事的水平問題。
畢竟能拿來文抄的書就沒有一本不是水平極高,棲身名著行列的。
最多稍微換點人名,將一些異世界人可能get不到的點細微打磨下就好。
哪裡像穿越前那樣,每天碼字都像個菜雞萌新作者,哪怕自己提前寫好了大綱偶爾也會像乾涸的枯井一樣打死都寫不出來,然後經歷面對作家助手閉關一小時卻碼字十分鐘的痛苦。
對唐戴斯的劇情和故事,維裡沒做太多修改。
只不過,他在主要反派的名字上稍微做了些修改——例如那原著中起意寫信誣告唐戴斯和那位審判唐戴斯的檢察官,被維裡用米恩和霍姆斯這兩個傢伙的名稱替代。
勝利者當然要狠狠羞辱敗者。
更何況維裡還是名正言順,真正正義一方的勝利者。
而那位投遞誣告信,靠著反叛飛黃騰達的費爾南,則被維裡用埃倫這個名字替代。
畢竟,當初是埃倫先找上維里約稿,而後來又是他率先反過來以此威脅維裡。
過去維裡還不算寬裕時,覺得他為之付出了五個金幣的代價已經足夠多了。
可當維裡現在真正脫離困境,站在一個勝利者的角度回望過去時,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當初是有多麼寬容——甚至算得上是仁慈。
比起米恩和霍姆斯,這位差點毀掉他整個作家生涯的暴發戶簡直算得上是“惡有惡報”的典型反面教材。
如若不是維裡得以找到機會在險象環生中度過難關,或許他的整個未來也就此像唐戴斯一樣徹底被毀滅。
現實可不會像故事一樣,再給維裡一次機會,讓他在現實中遇到一位像法里亞神父那樣的智者,再得到一筆驚人的財富。
當然,防止有人借題發揮,他們的名字拼寫和音節被維裡小小修飾了下,權當是故事背後的彩蛋。
人的心理總是這樣奇妙,如果你把答案放在面上讓人看,大家反而沒啥興趣。
《霍位元人》結尾處戒指的伏筆都能被大家看出來,那麼這點小小的掩蓋更是輕輕鬆鬆。
至於之後的事情,那就不是維裡需要操心的了。
就像那位記者先生做的事情一樣。
他只需要給出故事本身的報道,然後無形的引導一個方向。
而觀看者們便會自然而然的沿著預定方向去思考猜測。
畢竟,腦子都裝在讀者腦袋裡,他們願意去多想,去猜測,跟我一個臭寫書的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