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幾位久等了。”
伊莎貝爾笑著拉開一把椅子在餐桌前坐下。
“咦?作者先生呢?”
“唔…”埃莉諾嘴巴塞得滿滿的,腮幫鼓的像倉鼠。“嘬遮嫌深塌弦肘惹。(作者先生他先走了)”
伊莎貝爾點了點頭,接著,她將一條頭繩遞給西爾維婭。
“欸?”西爾維婭愣了一下,看著手裡的頭繩,她先是摸了摸腦袋,這才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之前一直覺得不太對勁。
原來是頭髮沒紮好。
但接下來,西爾維婭又有些疑惑:“殿下,您是從哪……?”
“剛剛經過的時候撿到的,沒想到聖女大人也會有粗心的時候呢。”伊莎貝爾臉上帶著和藹溫和的微笑,可在西爾維婭看來,這柔和的表情中卻蘊含另一絲意味。
粗心的時候呢。
究竟是扎頭髮粗心,還是掩蓋某些事的時候粗心呢?
“謝謝。”西爾維婭用雲淡風輕的反應掩蓋心中泛起的波瀾。
“這有什麼好謝的,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西爾維婭有粗心大意、百密一疏的時候,這很正常,先吃飯吧。”
伊莎貝爾隨意擺擺手,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西爾維婭聽伊莎貝爾這麼說,面對這像是看穿了自己的掩蓋又不願揭穿而一筆帶過的舉動,被壓抑已久的負罪感和愧疚感再度壓過熬夜偷看爽文的背德帶來的快感和愉悅。
抱歉…殿下,我又欺騙您了。
我辜負了聖光,辜負了主教,也辜負了殿下您的信任…
埃莉諾則有些疑惑,她盯盯伊莎貝爾,又盯盯被西爾維婭攥在手裡的頭繩。
嚯,原來是聖女兒老大人的頭繩啊。
我說咋綁的時候覺著看的眼熟呢。
她打量的目光又恰好和西爾維婭撞上,西爾維婭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心裡又再次嘆息一聲。
唉,難道埃莉諾也知道了嗎?這可怎麼辦……
要不還是去問問作者先生吧,他,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伊莎貝爾心裡亦越發迷惑——為什麼西爾維婭的頭繩會出現在維裡的書房?甚至還被當初一般的繩子用來系書稿?而且當時還有埃莉諾在場。
按理說,埃莉諾不應該看不出來的呀?
難道說,其實是埃莉諾暗地裡偷偷隊內霸凌聖女大人?用聖女大人的頭繩拿去系書,讓聖女大人沒有頭繩扎頭髮出醜?
畢竟西爾維婭接受的教育是極其嚴苛的,哪怕是教廷意志最堅定的苦行僧都不一定能堅持下來的,真正意義上的清修,再加上聖光為她天然帶來的寬容和忍耐這一屬性。
哎,你真別說,這麼一想,好像是有那麼點意思。
要不然聖女大人之前幹嘛忽然冷不丁提出想要退出金鳶尾冒險團?事情總得有個理由吧?
可又一想吧,伊莎貝爾覺得更不對了——之前她和西爾維婭的想法本就是讓埃莉諾更能融入金鳶尾冒險團,讓她不要那麼自卑,不要總是幻想自己是和《勇者退隊後,公主追悔莫及》裡的勇者一樣被隊內霸凌欺負的存在。
而且埃莉諾也不會這麼無聊吧?這麼壞吧?
她可是金鳶尾冒險團裡,哪怕在維裡看來都純真的很的傢伙,而且還是有很多動物朋友的那種。
伊莎貝爾為難的揉著臉頰,她想不出來。
她不明白,幾年前金鳶尾冒險團剛剛組建的時候,所到之處民眾竭誠歡迎,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猶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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