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茲爵士,我想,不論是您身為貴族的體面,還是我以及我的同僚們的操守,已經得到了應有的維護。”
他放下湯匙,喝一口咖啡,繼續說道。
“一個月的時間,整個卡蘭城的貴族們都知道了那個敗類的惡劣行徑和您所遭受的矇騙。”
“直到今天,那傢伙都始終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一般隱藏在黑暗中不敢露面。”
埃倫.克魯茲靜靜看著眼前眉飛色舞的米恩,附和的笑了笑。
想起維裡當初要求籤下對賭協議時的自信,再看看他如今的銷聲匿跡。
埃倫心中就不由得產生一種身居幕後便能操弄人心,達成目的的成就感。
唉,維裡啊維裡,你早接受我的條件不就好了嗎?
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在作家圈子裡身敗名裂,在上流貴族中算不上人厭狗嫌,也稱得上臭名昭著了。
難道現在這樣,你還指望著能靠成功出版在當初的協議中佔到便宜嗎?
事到如今,你打算怎麼收場呢?
埃倫搖搖頭,嗤笑一聲。
“米恩.本傑明先生,對未來樂觀是件好事,不過,在對手認輸前,還是不要提前慶祝的好。”
“這我當然知道。”
大概是近日來維裡的沉默給了米恩底氣,讓他覺得對方是已經害怕服軟,被壓力到不敢公開露面了。
所以每當埃倫像剛才那樣“友善”的提醒他時,他總是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神情。
“放心吧,克魯茲爵士,交給我就好。”米恩自信的說。
他已經想好該怎麼徹底把維裡釘在恥辱柱上,永遠無法翻身了。
如果自己公開叫板維裡,那他就再沒法繼續當縮頭烏龜了吧?
除非,他真打算放棄掉自己過去在寫作上積攢的全部名聲。
埃倫瞧著米恩的樣子,事情的確順利的讓人驚歎,但不知為何,他卻總是有些心裡不安。
…
藉由身邊的風言風語一步步探查真相,並將其撰寫為一條吸人眼球的新聞。
比起其他記者同行,歐文·澤勒總是能將這一點融入到自己的日常生活中。
這也是正他在各大報社間小有名氣,被譽為“第一時刻目擊者”的原因——歐文總能比其他人更早發現有價值的線索,趕在許多人之前將其撰寫成詳實可靠的新聞。
憑著敏感的職業嗅覺,近些日子有關“維裡.奧爾科特”的風波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同一出版會內作家間的文人相輕?還是眼紅和嫉妒引來的詆譭?或是操守和生存的矛盾?
這一切線索都讓他堅信這背後一定隱藏令人驚歎的秘密。
於是歐文便每天都會花一下午在這條出版會扎堆的街上溜達。
不為別的,單純為了跟進取材,看看有沒有機會採訪到事件的知情人。
像往常一樣,在街口的一家小酒館點上一份小吃和飲料後,他便悠閒的讀起報紙,不時用餘光瞧一眼。
石板鋪就的道路在陽光下金燦燦的。
啊,今天又是平靜且毫無收穫的一天呢。
歐文感慨道。
就在他吃掉盤中最後一小塊麵包,喝空酒水準備離開時,微風帶著一道有些模糊的聲音拂過他的耳朵。
“作家圈一場恥辱性的醜聞……臉都不要了……”
……
“額,你是記者,想採訪我?”維裡抱著手稿,皺著眉頭詫異的看著笑容親切的歐文。
歐文和善的笑笑。
“是的,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將採訪的內容寫成一篇新聞刊登在報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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