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國富吃飽喝足,甚至有三分醉意之後,他一抹嘴起身:“行了柱子,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在這待著唄,下午我帶您上山打獵,讓您帶點肉回家去。”劉二柱迫切的想要讓曹國富留下。
曹國富卻搖搖頭:“不行,我還要去縣裡視察一下,到時候好接管工作。”
劉二柱有些失望,但還是想要挽留:“書記,要不您留下來,我跟您商量一下溫室大棚的種植作物該怎麼選?”
“這事兒確實比較重要,但不急於一時,等回頭擴建之後再說。”曹國富也是真想走。
畢竟他來這邊是交接工作的,對縣城還不咋瞭解。
劉二柱眼見著留不住了,曹國富也一個勁兒往外走,只能無奈的跟上。
只是等兩人走出門外,卻看到了鼻青臉腫跪在地上的司機,還有憤怒的村民們。
曹國富本來還有三分醉意,看到這一幕,頓時醒酒了,驚怒的看著劉二柱:“什麼情況?”
劉二柱也傻眼了,連忙詢問村民們:“啥情況啊?咋把他捆起來了?”
最德高望重的九爺爺顫巍巍走出人群,用柺杖敲了敲地面:“我乾的。”
“……”
劉二柱和曹國富同時臉色一黑。
九爺爺這麼大歲數,站個十分鐘都站不住了,還能把一個年輕的壯小夥給捆起來,還揍成這樣?
看司機臉上的傷,沒有七八個人下手下腳是絕對不可能的!
劉二柱看曹國富已經生氣了,畢竟打他的司機,就是打他的臉,讓他一個縣委書記的面子往哪擱?
為此,劉二柱只能站出來沉聲說道:“九爺爺,這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縣委書記的司機,你們為啥打他啊?”
有村民想說話,九爺爺回頭瞪了一眼,然後顫巍巍說道:“柱子,這小子剛才在門口罵你,還用槍衝著我比比劃劃的,我一個生氣就把他放倒了。”
劉二柱皺眉,看向地上,果然丟著一把手槍。
曹國富也立刻冷著臉詢問司機:“你用槍嚇唬村裡人了?”
司機自然是連忙否認:“沒有沒有,我就好好站在這,這幫人就跟瘋了一樣衝過來打我!”
劉二柱才不相信這鬼話,冷笑一聲:“你是說我們村的人都有神經病,好端端就來揍你一頓?可在你來之前,我們村從來沒出過這樣的事情!”
“你們村的人就是有病!神經病!我就是啥都沒幹!”司機梗著脖子罵道。
深知這司機是什麼操行的劉二柱,明白肯定是他犯賤惹到村裡人才會被揍的。
劉二柱自然不會幫外人對付自己村裡人。
但這是一個將曹國富留下的好機會。
他立刻對曹國富說道:“書記,這件事我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如審問一下?”
“怎麼審?”曹國富皺眉問道。
他一個縣委書記的司機,在村裡被人審問,說出去太丟人了。
劉二柱看出他的心思,低聲說道:“書記,您的司機是什麼玩意兒您肯定清楚,這次是在我們村惹事兒捱揍,我跟大家打聲招呼,事情也不會傳出去,您也不會丟臉。”
“但您能保證他以後不在別的地方惹事?不給您添麻煩?”
“我看,不如就一勞永逸,趁著這次機會,讓他認罪伏法,徹底開除公職隊伍,到時候您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害怕他給您惹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