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男人有辦法還,那就好說了。
她立刻颳了刮自己兩個孩子的鼻子,笑道:“你倆可有口福,娘給你們做紅燒肉!”
兩個孩子都七八歲了,依然不知道紅燒肉是什麼,但他們聽到了肉這個字,所以全都露出高興之色。
看著自己興奮亂蹦的兩個孩子,馬秀蓮又板著臉說道:“你倆記住了,這燉肉是柱子哥給你們的,以後要聽柱子哥的!”
兩個孩子忙不迭的點頭,並且將劉二柱這個名字深深記在心裡。
馬秀蓮則是拎起那半頭豬,一低頭看到桌上沾的豬油,頓時心疼的要命:“哎呦,柱子這孩子太不會過日子了,這豬肉咋能往木頭上放,那油都滲進去,弄都弄不起來。”
她雙手使勁兒在桌子上擦,把所有油脂都粘起來後,又在水盆裡洗乾淨手,最後油就全都飄到水上了。
……
劉二柱回到自己家,發現自己娘正背對著門做飯,悄悄從空間取出一整頭豬,放到洗衣服的盆裡。
隨後,他走過去說道:“娘,我來做飯吧,今天我實在是不想吃糊糊了。”
他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糊糊根本吃不飽,現在個頭才一米七左右,要是不長了可就麻煩了。
牛紅花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野菜正忙碌著,頭也不回的攆人:“去去去,我來就行。”
“娘,我昨天不是證明了嗎,我會做飯。”劉二柱笑道。
“你是證明了,證明的我心都疼死了,那麼好的玉米麵,都快趕上細糧了,就直接做成餅子吃!”
“我用那糧食找人換了點棒子麵,一斤純玉米麵換五斤棒子麵,划算吧?”
牛紅花得意洋洋的說道。
劉二柱都無語了:“娘,村裡人吃的棒子麵都是連殼一起碾碎,甚至有的還帶著玉米芯,那玩意兒吃著都剌嗓子眼兒。”
“放心,娘給你吃的是純玉米麵,我跟你爹吃棒子麵。”牛紅花趕忙解釋。
劉二柱苦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棒子麵吃多了,對腸胃不好,容易拉不出屎來。”
牛紅花隨口說道:“想啥好事兒呢,哪有那麼多棒子麵吃,這點糧食能頂幾天還不一定呢,到時候肚子裡沒食兒,拉不出來更好,省的餓了呢。”
“……”
劉二柱是真沒話說了。
他乾脆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強行把一直背對著自己的老孃轉過來,指著洗衣盆說道:“娘,我就問你今晚上我有做飯的資格沒?”
牛紅花看見那頭豬直接就傻了,哆哆嗦嗦的指著豬說道:“柱子,娘是不是吃錯野菜了,那洗衣盆不長菌子,長出豬肉來了?”
村裡人們的洗衣盆幾乎都是木頭做的,經常用還好說,放一段時間就會長菌子,人們都習慣了。
但出現豬肉就不對勁了,以至於牛紅花還以為自己吃了有毒的野菜。
畢竟村裡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兒!
去年就有人採錯了帶毒的野菜,還放進了大食堂的鍋裡,煮給全村人吃。
因為藥性被稀釋了,村裡人倒是沒有躺闆闆,但集體蹦迪了十來分鐘才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