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巧麼?若不是遇上姐夫,我差點就要被那起子混賬小人欺負了,阿琇多謝姐夫。”
這聲音再耳熟不過。
方才小子說,柳家的女眷都在斜對面的春月茶樓上,也不知柳音琇用了什麼法子,又撞上了裴信,還來了裴家定的屋裡。
想到敏哥兒還在裴信身邊,沈明月就萬分焦急。
“大姑娘是有急事要辦麼?”
虞嵐察言觀色,看出沈明月的心思已經不在這兒了,就將手中的匣子交給了沈明月。
“大姑娘,臨行前,義父將這個匣子交給我,義父說,這是大姑娘信中要的東西,極為要緊,叫我一見到大姑娘的面,就把此物交給大姑娘。”
“大姑娘收下此物,檢視無缺之後,就先去忙吧,我會領著幾個賬房先生,聽從沈大管事和孫大管事的安排,這幾日就著手處置姑娘的陪嫁。”
此匣名天機匣,匣子外頭沒有鎖,想要開啟匣子,必得透過匣子外頭的機關。
否則,哪怕是刀砍斧劈,也打不開此匣。
不懂得這個匣子名堂的人,光是從外面上看,還以為這個匣子是個鐵疙瘩呢。
相傳天機匣是魯班所造,傳世的天機匣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沈家只有一個。
開匣子的方法,家中也只有沈家父女知道。
見那匣子完好無缺,沈明月便放下心。
她接過匣子,笑道:“你一路來辛苦了,陪嫁的事情不急,你之前沒來過京城,這幾日,先跟著孫大管事在城裡走一走,四處瞧瞧,接下來你可要忙一陣子了。”
虞嵐是沈萬千收的義子之一,因聰明伶俐,為人正直,最得沈萬千喜歡。
見著他如今玉樹臨風,舉止穩當,言行得宜,沈明月便忍不住替父親高興。
有虞嵐做臂膀,難怪沈家的生意會順風順水。
把虞嵐等人打發下去,沈明月才起身理了理衣裳,到隔壁屋子去了。
屋中只有裴信和柳音琇並兩個下人。
裴信很懂得避嫌,雖然和柳音琇共處一室,但卻坐到了屋子的那一頭,半邊身子倚在窗上,臉上笑容猶如清風明月,很是舒展。
沈明月走進屋中時,二人正在談李杜詩詞。
“姐姐!”柳音琇慌忙站起,她很心虛,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不安地絞著帕子,“姐姐你別誤會,我方才……”
“敏哥兒呢?”
一眼看不到裴延和敏哥兒,沈明月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她才顧不得管這對狗男女呢。
沒想到,不過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問話,卻叫柳音琇紅了眼圈兒。
“姐姐是在怪我麼?”
沈明月微微一怔。
她何時怪過柳音琇了?
又是因為何種原因怪柳音琇?
若說是殺父滅門之仇,沈明月何止是要怨怪柳音琇,她甚至都想把柳音琇挫骨揚灰!
“姐姐,你果然怪我了,要不然,你也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了。”
柳音琇捂著胸口後退兩步,無力地倚靠在屏風上。
她生得很美,加上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同是女子的沈明月,都心疼得不得了。
何況本就是放蕩子的裴信。
“小月,你怎麼回事!”
他二話不說,就大聲吼沈明月。
“還不快給柳大姑娘賠不是!”
沈明月越發糊塗了,這到底是鬧的哪一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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