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
昨兒個早上,沈明月才吩咐沈貴去查查那崔家姑母,今兒個竟然就有了眉目。
沈明月自然大為驚異。
沈貴很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說來也是湊巧,我把奶奶吩咐的事,交代給下頭的小子們,可巧其中一個小子認識那崔姑姑,奶奶,實不相瞞,那崔姑姑是京城外頭香玉莊子的老母,專門做那皮肉生意。”
“幾個小子順著這條線一打聽,就打聽出兩個崔姑娘的底細,大的十七,小的十三,都已招呼過客人了,給了那崔姑姑二十兩銀子,崔姑姑便說,是袁家大爺找的她,叫她往咱們府上送兩個姑娘,光是兩個姑娘的贖身銀子,便花了兩千兩。”
“另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使費,統共加起來,花了兩千五百兩。”
居然花了這麼多?
沈明月忙問:“誰花的錢?袁夫人可知道?”
沈貴搖頭:“崔姑姑只說是袁家大爺給的錢,別的一概不知。”
年前,袁家人還來哭過窮,才過去不到一個月,這就有錢了?
“袁家小子不是愛賭麼?再設個局,去打探仔細,我估摸著,是印子錢的利錢到了,順著袁家小子這條線,就能摸清楚袁夫人放印子錢的始末。”
手中有這樣一個把柄,將來和離扯皮,不怕裴家人不鬆口。
這兩日,柳音琇倒是每日不落地來國公府。
她也不往東府去,一來,便鑽進正院,陪袁夫人說話,逗著敏哥兒玩兒,吃了晌午飯,再來擷芳館。
若是沈明月忙,她就捧著個針線,坐在堂屋,跟搬過來的周姨娘說話。
周姨娘不多話,柳音琇說的話,她二十句能答一句。
柳音琇找了她兩次,覺得沒什麼意思,便也不去找周姨娘,更多的時候,就一個人待在堂屋。
擷芳館的大丫頭們都不往她跟前湊,只有纖巧,會進去伺候茶點,但也是倒了茶上了點心便退出來,瞧著規規矩矩。
桔梗一直緊緊盯著纖巧,私底下,倒見著纖巧跟柳音琇的丫頭明紅過從甚密,還曾親眼瞧見明紅遞給纖巧東西,無非是些不值錢的首飾等。
至於吩咐纖巧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因不知對方要做什麼,擷芳館上下便維持著一種外鬆內緊的奇怪氛圍。
人人都很緊張興奮,靜靜等待著纖巧出手那一刻。
最先撐不住的,反而是周姨娘。
敏哥兒生辰前一夜,她特地來找沈明月,說要搬出去。
沈明月很詫異:“你才搬來不過兩三日,這便要搬出去?怎麼,是我待你不好?”
周姨娘羞愧地垂下眼眸:“奶奶千萬別這麼說,是我怕待在這裡,給奶奶惹麻煩,奶奶,我嘴笨,那柳家大姑娘常來找我說話,問些大爺後宅裡的事,幾個姨娘是什麼性子,誰跟誰之間不對付,淨問這些事。”
“她倒也不是明著問,可拐彎抹角的,叫我心裡更不舒服,奶奶,你還是叫我搬出去吧,搬出去了,她也就不會來找我了。”
沈明月心知肚明,柳音琇這是在替紀雪蓉打探府裡的底細,好為紀雪蓉鋪路。
她以為周姨娘聽不出來,其實周姨娘什麼都懂,只是不想搭理她罷了。
她從周姨娘這裡問不出東西,便跟前世一樣,從纖巧這裡打探。
也不知道她打探得怎麼樣了,總之,這一輩子,沈明月才不會讓她和紀雪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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