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勾了勾唇。
好戲要開場了。
“大爺!”
紀雪蓉提著裙角撲過去,猶如一隻柔弱無依的蝴蝶,撲進了裴信的懷中。
她一句話未說,只落了兩行清淚,便勾起裴信的無盡憐惜。
“沈氏!你怎的這般歹毒!趁我不在,便將蓉兒接進府中磋磨,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簡直就是妒婦一個!”
妒婦?
沈明月忍不住苦笑。
她若真的是個妒婦,裴信那一後院的鶯鶯燕燕,又是從哪兒來的!
“大爺說的是,我的確是個妒婦。”
沈明月坦然相對,倒讓裴信不知所措了。
“大爺不問問紀姑娘,我是如何磋磨她的麼?凡事問清楚了,才好定罪。”
紀雪蓉好像啞巴了,只顧著撲在裴信懷中哭。
裴信也不忍心問紀雪蓉,看著紀雪蓉哭得這樣委屈,他心疼得不得了。
再看沈明月一副不肯低頭認錯的樣子,裴信便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要定什麼罪!蓉兒素來是個溫柔善良的賢惠人,她性子單純,怎比得你這個商戶女,自小跟著你爹,學了滿肚子的算計!”
“沈明月,你也不睜眼看一看,蓉兒哭成什麼樣子了!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怎會哭得說不出話!”
沈明月揚了揚眉。
前世紀雪蓉也喜歡用這一招。
她生得極美,一言一行,莫不透著溫柔嬌媚。
府裡上下的人都喜歡她。
往往,她不用說一句話,只需要站在那裡,迎風灑幾滴淚,眾人都覺得是沈明月做錯了。
先前沈明月還不知道紀雪蓉這一身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如今她明白了。
除了柳音琇,還能有誰呢?
這二人的區別只在於,紀雪蓉比柳音琇更美罷了。
沈明月冷笑了兩聲:“原來在大爺心中,我不僅是個只知道抱怨家長裡短,沒什麼趣兒的木頭人,還是個一心充滿算計的妒婦,這幾年,真是委屈大爺了呢。”
裴信臉色微變:“你怎知我和蓉兒的……”
他低頭看了看紀雪蓉,又把這個話嚥進了肚子裡。
他和蓉兒的房中閒話,絕不會是蓉兒告訴沈明月的。
那就只能是蓉兒身邊的丫頭說出去的。
經歷了今日纖巧和齊媽媽之事,裴信便知道身邊的人也不能盡信。
瞄一眼沈明月不屑一顧的神情,裴信就越發相信,定然是紀雪蓉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要不然,沈明月怎麼會知道蓉兒的藏身之處?
“罷了,”他不耐煩地揮揮手,“蓉兒今日累了,要歇息了,你走吧,沒事不要出現在蓉兒這裡,免得驚了蓉兒腹中這一胎。”
裴信望著紀雪蓉的小腹,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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