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郎,你我成婚五載,我在你心目中,便是這樣一個小人麼?”
裴信最見不得沈明月哭。
嬌妻是個大美人,溫柔又賢惠,美人落淚,著實叫人心疼。
裴信縱使有十分氣,這會兒也消了九分。
他再不敢指責沈明月,忙來摟沈明月的肩膀,被沈明月側著身子躲開了。
“好娘子,你莫要哭了,是我的不是。”
裴信只得立在炕邊給沈明月作揖。
“我在外頭吃了幾杯酒,便糊塗了,聽了旁人幾句不清不楚的話,就責怪你,我該罰!你罰我吧!”
他抓起沈明月的手,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臉,指尖在沈明月的掌心劃來劃去,畫著圈圈,頗有些挑逗的意味。
沈明月只覺得噁心。
臭男人,不知在外頭碰過多少人了。
如今裴信一摸她的手,她就想吐。
“信郎,你別這樣。”
沈明月忍著噁心,使勁兒抽回自己的手。
裴信便有些詫異:“小月,你……你嫌棄我?”
沈明月心中一緊,忙撅起嘴巴:“誰嫌棄你了?是信郎嫌棄我才是,兩三日不曾到我這裡來,一來了,便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我且問你,我何時對連姨娘兩面三刀過?”
裴信神情很尷尬,他搓著手嘆了一口氣。
“是萍兒跟我哭,說是想去看敏哥兒,你不許……”
“誰不許她去了?”沈明月眼圈兒一紅,又落下眼淚,“母親把敏哥兒抱走了,她想去看,去正院看去,誰還綁著她的腳不成?”
“即便她看不成敏哥兒,那也不是我攔著,是母親攔著,我有什麼法子?”
瑞香在一旁道:“大爺不知道,這幾日夫人氣兒不順,都撒在奶奶身上,甭說是連姨娘了,便是奶奶去正院,夫人也不許奶奶看敏哥兒呢。”
裴信這幾日都在外頭,說是忙,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忙什麼。
每日一大清早就出府,夜裡才回來,府裡發生什麼事,他壓根就不清楚。
這會兒便忙問沈明月:“母親又怎麼了?是誰惹著她了?”
“是袁家舅母。”
沈明月將來龍去脈告訴裴信,發愁地問裴信:“這可怎麼好?得罪了袁家舅母,她往後再不來了,咱們怎麼辦?”
“她不來更好!”裴信氣呼呼的,“他們一家子都是吸血蟲,專門趴在咱們家身上吸血的,他們要是不來,咱們每年能省下不少銀子!”
“母親既然把她攆走了,那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待我去跟母親說一聲,讓她消消氣,她消了氣,你便能去看敏哥兒了。”
裴信抬腳就走,說是去正院看袁夫人。
出了擷芳館,夾道里閃出一個人影來,把裴信嚇了一跳,抬腳便踹過去。
“啊!”
連姨娘尖叫一聲,捂著小腹蹲下身,疼得直吸氣。
“怎麼是你!”
裴信大驚,忙扶起連姨娘。
“大晚上的,你不在屋子裡待著,跑出來躲在這夾道里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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