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這個刁奴拿下,打死他!”
袁夫人當即就站起來,一疊聲地喊婆子們進來綁人。
跪在外間地上的旺財急得猛磕頭。
“國公爺,夫人,冤枉呀!小人冤枉呀!這都是大少奶奶胡說的!”
“放屁!”袁夫人掀了簾子,衝出去照著旺財的臉就扇了兩巴掌,“大少奶奶素來待人和氣,處事公道,怎會冤枉你一個奴才?定然是你這小子想要私吞了家裡的銀錢!”
“琥珀,讓人上外頭叫個人牙子來,把這小子遠遠地發賣了!”
這一聲“放屁”和那接踵而來的幾巴掌,讓沈明月愣住了。
素日禮佛的袁夫人,竟然也有這般彪悍的時候?
她不由自主地望向寧國公,寧國公顯然也被驚呆了。
“你母親她……她其實挺豪爽的。”
寧國公摸了摸鼻子,很不自在地咳嗽兩聲。
很快就進來幾個粗使婆子,把旺財給拖出去了。
有袁夫人發話,想必這兩日就能將旺財發賣。
沈明月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旺財這個刁奴,一直仗著是裴信的親隨,就不把她這個大少奶奶放在眼中。
她還記得前世她和敏兒被趕出府,敏兒生病發熱,她抱著敏兒上門求助,是旺財惡語奚落,還把他們母子打了出去。
沈明月一直記得這筆賬呢,如今總算出了這口惡氣。
大概是被袁夫人的彪悍嚇住了,寧國公坐了一會兒,也沒再提要去打死裴信,吃了兩口茶,便抬腳走了。
琥珀跟著送出去,轉眼回來,在袁夫人跟前輕聲說道:“夫人,國公爺去了東府。”
“我就知道!”
袁夫人將念珠狠狠砸過去,琥珀一張臉都紅了。
她也不敢吭聲,忍著眼淚跪下去,將念珠撿起來,掏出帕子擦了又擦,才高高舉過頭頂。
“滾!”
琥珀舉著念珠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簾子一放下,她的眼淚便止不住了。
“姐姐這是怎麼了?”跟著沈明月來的瑞香笑著上前,挽著琥珀的胳膊就將她拖進偏房,“大年下的,在主子跟前,咱們做奴才的可不興掉眼淚呀,有什麼委屈,姐姐說給我聽聽,我給姐姐開導開導。”
正房內,沈明月十分乖巧地坐在繡墩上,沒等袁夫人開口,她便笑臉盈盈地誇讚袁夫人。
“夫人可真威武!方才那一招敲山震虎,叫國公爺好一頓誇呢。”
寧國公不在,沈明月懶得叫袁夫人“母親”,還是這一聲“夫人”喊起來不噁心。
袁夫人也很不習慣沈明月喊她“母親”。
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商戶女,有什麼資格喊她母親?
“你此話當真?老爺真的誇我?既然誇我,為何又要去東府?”
沈明月往前湊了湊,臉上的笑容甜得能膩死人。
“夫人,那邱夫人使了半輩子的狐媚手段,豈是咱們一時半會兒能鬥得過的?夫人且等著瞧吧,過兩日,便有她哭的了。”
袁夫人本想斥責沈明月,可一瞧沈明月這模樣,想起齊媽媽的話,就忍住了火氣:“你去吧,以後要回這樣的事,看準老爺不在的時候再回,鬧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沈明月忙答應下來,又哄了袁夫人幾句,才出了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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