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瀾道:“用這樣下作的手段除掉他,不如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一較高下。”
改寫版本:
姚卓沉默片刻,蘇清瀾已抬起手腕,銀鐲間的鋼絲泛著冷光。
“先斷了這東西!”
姚卓仔細檢查兩個銀鐲,眉頭越皺越緊:“構造精巧,沒有鑰匙難解。眼下唯一辦法,就是斬斷中間的銀絲。”
蘇清瀾搖頭:“我試過了,這銀絲非比尋常,堅韌異常。”
“倒有個法子——”姚卓沉吟道,“先用烈火灼燒,再以利刃斬斷。只是……小姐恐怕要受些皮肉之苦。”
“動手!”蘇清瀾毫不猶豫。
姚卓取來炭火,將浸水的厚布纏在她腕上隔熱。蘇清瀾忽然問:“你那迷香可還有?”
“有。”
“給他再用些,”她瞥向昏迷的拓跋子衿,“免得燒銀絲時,他腕上的鐲子燙醒了人。”
炭火愈烈,熱力穿透溼布灼上面板。蘇清瀾咬牙忍了片刻:“可以了!”
姚卓舉刀猛劈——
“鐺!”火星迸濺,銀絲上豁開一道裂口。
“有戲!”他接連數刀,終於“錚”地一聲脆響,銀絲應聲而斷!
兩截斷絲倏地縮回銀鐲內,鐲面光滑如初,彷彿從未有過機關。
蘇清瀾指尖摩挲著銀鐲,心中暗歎:能設計此物之人,必是心思奇巧,赤瀾國竟也有這等匠才。
姚卓瞥向地上昏迷的拓跋子衿,低聲問:“小姐,此人如何處置?”
“先捆了關進柴房,”她擺擺手,“明日再議。”
姚卓動作利落,幾下將人綁結實扛了出去。
這一夜,蘇清瀾註定無眠。
蕭逸塵還活著的訊息,像驚雷般劈開她強撐的鎮定。
儘管青城郡城主斷言時,她嘴上咬定他未死,心底卻始終懸著一線恐懼。
如今親耳聽暗衛證實……
她蜷縮在床上,緊攥被角,先是輕笑,轉眼卻淚如雨下。
他還活著啊。
他沒事啊,真好!
這念頭滾燙地烙在心頭,混著淚水浸透枕衾,直至天光破曉時才昏沉睡去。
再睜眼,已是日上三竿。
蘇清瀾推開客棧的窗戶,看著街頭來往的人群。
有多久沒有在人群中穿梭了。
想一想,離開汴京已經好久了。
蘇清瀾忽然皺起了眉頭,他忽然看到了樓下對面一個不起眼的茶攤,茶攤的攤主笑吟吟的正在攬客,很是熱情。
這邊陲小鎮,做生意的很少有這樣熱絡的,都是一副你愛買不買的樣子。
這樣熱絡的商家,都是汴京城的那些商家。
因為伺候的顧客大都非富即貴,惹不起。
房間門敲了敲,是姚卓。
蘇清瀾關上了窗戶,坐到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姚卓道:“姑娘想吃什麼,我去買給姑娘。”
她若無其事地攏了攏衣袖,對姚卓道:“無妨,我想自己去看看。”
姚卓剛要起身,卻被她一個眼神止住:“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來救我麼,你還是留著,盯緊柴房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