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府祠堂內,沈清瀾安靜的跪在蒲團上。
宗人府司禮太監尖細的嗓音刺破寂靜,“驗沈氏女清瀾血,與鎮北侯脈息相悖,實非沈氏骨血。”
“蘇姑娘可要驗看?“太監將盛著凝血白玉碗呈上。
沈清瀾抬眸,靜靜掃了一眼。
隨後,她起身,默默跟在鎮北侯夫婦身後,朝著書房行去。
家醜,不可在外人前展露,這是鎮北侯世家的顏面。
書房內。
沈清瀾一襲月白色素錦長裙,端坐在雕花紫檀椅上,手中緊攥著那捲宗人府玉牒,以及那承載著殘酷真相的滴血驗親結果。
“所以,這玉牒與滴血驗親,便坐實了我並非沈氏血脈,而是那獵戶蘇家之女?”沈清瀾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穩著語調,繼而又道,“而她,蘇如煙,才是這侯府真正的千金,是嗎?“
侯府侯爺沈鐸坐在主位上,目光掃過沈清瀾,又落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的沈如煙身上,神色間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憐憫。
“蘇姑娘,事實如此。”
侯夫人趙氏側身坐在一旁,手中把玩著一串翠綠欲滴的翡翠念珠,她抬眸,看向沈如煙。
明顯不合身的寬大衣衫,衣裳之上補丁層層疊疊,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全然是審視與算計。
沈如煙雖於民間長大,言行舉止略顯粗鄙,可勝在擁有正統血脈,日後用來聯姻以換取家族利益,便是她既定的歸宿。
沈清瀾莫名穿越而來,在這侯府生活十七載,她對這所謂的父母再瞭解不過。
在這樣的權貴世家,親情亦不過是謀取利益的工具罷了。
而一旁的沈如煙,上下打量著一身貴氣的沈清瀾,心中嫉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燒。
十七年本屬於她的侯府榮華,卻被眼前之人佔盡。
今日,定要讓她一無所有地離開。
她微微低下頭,巧妙地掩去眼中的怨毒,輕聲說道:“這便是……姐姐了吧?“
她刻意將自己置於卑微之位,惹人憐惜。
可惜,此處乃權貴的巔峰之地——鎮北侯府,眾人皆非易欺之輩,誰又會買她這拙劣演技的賬?
沈清瀾覺得可笑。
沈如煙繼承了侯夫人溫婉柔和的臉型與眉眼,雖說也算個美人,可氣質上卻差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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