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這些小劇組是懂觀眾的。
青樓戲主打的就是一個絲帶亂飛。
宋舞跟白欣壓根不敢走，這要是直接離開了，往後怕是連龍套角色都很難接到。
換上古裝後，青絲長髮隨意披散。
紅燈幔帳的大青樓，突然衝過來一夥惡人。
二話不說的抓著女子就殺。
殺之前自然還要那啥。
劇本反正就是這麼寫的，一群青樓女子到處亂跑。
跑得慢得就被抓到了地上瘋狂摩擦，跑得快的再拿鼓風機拼命吹。
必須將對觀眾大爺想看的都吹出來，不能看的那就沒辦法。
白欣身上那小鴛鴦肚兜本來就小，這再到處亂吹都快哭了。
導演瞧了都說好演技。
宋舞也差不多，一遍不行再來一遍。
陳平生就在門口看著，拍了七八條才總算過去。
兩人換好自己的衣服，結完錢就準備離開。
宋舞很尷尬，白欣倒是還好，起碼有胸貼不至於那啥都露了。
“大叔，你不是要請我們吃飯嗎？”
“對啊，這邊有家自助火鍋，一塊去吧。”
他沒跟宋舞說話，宋舞也不好意思跟他說啥。
倒是白欣覺得很奇怪，這不該是姐夫跟小姨子的關係啊？
此刻的宋舞，再無半點曾經的驕傲有的只是難堪跟尷尬。
就好像她曾經看不起的親戚，再出現時已經是她高攀不起的物件。
這種事只有真正經歷才懂。
三人一道去了隔壁的海鮮自助餐，很高階人均598一位。
白欣還是很樂觀，一口一個大叔的叫著。
宋舞卻一直低著頭，既有對現在自己的不滿，又有對曾經的內疚。
“大叔，你都不用跟老闆請假的嗎？”
白欣覺得他好自由，打工人的天花板。
“不用，老闆一天到晚忙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管我啊。”
“那你可真幸福。”
白欣吃得很秀氣，這種大餐經常有男生想請她，一般都會被她拒絕。
無它，都是一些別有用心的。
大叔就不同了，不會對她存在非分之想。
陳平生好奇問：“像你們這樣當群演，一個月能賺多少？”
“多的時候七八千，少的時候三四千，主要還是看一個月能接多少場戲。”
這收入在京城不包吃不包住，絕對養活自己都費勁，都是抱著明星夢啊。
白欣也問：“大叔你了，你以前不也當過群演嗎？”
“我那時候都是一千多一天。”
“這麼厲害。”
白欣詫異，陳平生笑笑不說話。
他很快吃完了，擦了擦嘴後道：“你姐懷孕了，我今天跟她說了一下你的情況，有時間多去看看她，她還是很關心你的。”
宋舞都快哭了，以前生活在象牙塔中，不懂事。
現在自己出來賺錢了，才明白賺錢到底有多難。
也更能理解她姐夫那時候的辛苦。
起碼從他來京城開始，每天就是拼了命的賺錢，四五年都沒一天間隙過。
這一切，不都是為了給她姐姐一個幸福安穩的家。
偏偏她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責怪他沒文化，沒學歷，又不是什麼京城戶口。
更過分的還是成天讓她姐姐去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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