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桂花實在不鬆口,他們代表嚴慧的孃家,總得拿出點氣勢來。
嚴慧大哥衝自己帶來的人使眼色,大家十分有默契的開始砸東西。
伴隨著嘩啦轟隆聲,碎片飛濺,破敗的屋裡簌簌落灰。
李桂花握著鐵棍站在自己房間門前,其他東西砸了都無所謂,她房間裡藏了錢,可不能被這群人翻到。
“你們砸吧,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錢,現在沒有錢就惱羞成怒……”
話沒說完,李桂花被突然冒出來的李文兵捂了嘴。
他悄聲道:“媽,您別再刺激他們了,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李桂花餘光瞥他,恨不得將他推出去讓嚴家人一起砸了。
這個不成器的逆子。
所有人顧著砸東西,李桂花趁人不注意撿起地上的玻璃渣,在李文兵不注意時,猛地扎進他後背。
既然嚴家人還有理智,那她就來打響第一槍。
李文兵疼得臉上瞬間爆紅,“媽,我好像受傷了。”
李桂花立馬喊起來,“天殺的,你們砸東西還不滿足,還傷人!”
她舉著鐵棍就開始無差別攻擊。
長棍在逼仄的堂屋裡毫無章法的揮舞,不少人都被波及到,悶哼一聲,不敢再靠前。
最慘的還屬嚴慧大哥,鐵棍幾乎就是衝著他去的。
嚴慧孃家媽怕被波及,卻無端被自家帶來的人踩了好幾腳,最後又撞倒在地,苦苦喊人卻無人能夠顧及。
李文兵艱難回頭,發現自己後腰上刺著玻璃渣,他環視一圈,也沒注意到剛才到底是誰下的手。
“你們還有天理王法嗎,要是我沒出來,這玻璃渣是不是扎我媽身上了?!”
母子倆各有心思,但此時目的統一對外。
趙春蘭提著只還在滴血的野兔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種亂象。
滿屋子的人似乎都在“攻擊”中間的李桂花,她一個老婆子,雙拳難敵四手,舉著根鐵棍瘋了似的,彷彿正在發出最後一搏。
趙春蘭二話不說放下野兔,摸到火鉗就開始揮舞。
一手能打兩個,左右揮舞一圈能打好幾人。
趙春蘭幾乎毫不費力,就站到了李桂花身旁,借力穩住她的鐵棍。
“李大娘,怎麼了這是,這些人欺負你?”
李桂花對趙春蘭的突然到來十分詫異,但此時汗水揮灑過後,儼然發現嚴家人全部抱著胳膊或者腿,退到了院子角落裡。
沒人敢再靠近。
無一不恐懼地看著她。
嚴慧孃家媽一身腳印,眼神裡恨不得想吃人。
嚴慧大哥捂著肚子,“都瘋了,一個老瘋婆子,又來一個女瘋子!李家全是瘋子!”
“我妹這婚,必須離!說什麼都要離!”
李文兵站出來,露出後背一身的鮮血,“是得離,但離之前,你們得先賠我醫藥費!”
嚴慧大哥看傻子似的看他,“我們今天來,就是找你們賠我妹妹醫藥費的,現在你老孃發瘋將我們打成這樣,沒有五千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