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無事。”李元嬰將盤子裡的開心果遞給李世民,接過話頭,不在意地說道,“高陽剛才如此行禮,兕子覺得好玩而已。”
李世民拿起一顆開心果,說道:“雉奴,你也去歇著,不要讓別人帶歪了兕子。”
後宮美人太少,她們過得太清閒了些。沒有有心人引導,高陽怎麼會學這些?吾的閨女是大唐公主,整個王朝最美的牡丹花,哪裡用學附小做低之事!
李治站起身來,輕聲應唯,帶著春燕她們回寢殿。
“煙花的收益,給你兩成。”李世民橫了眼李元嬰,低聲說道。
戰事方面的應用,沒有收益,算他這個滕王對皇室的貢獻,畢竟皇權越穩,他這個親王當的越逍遙自在。吐蕃和南詔收穫的珠寶玉石,到可以多給他一份。
“不用這麼多,一成足矣。”李元嬰做出招牌動作,蒼蠅搓手,略有些諂媚地笑道,“等我去封地時,阿兄多送些少府工匠就好,那一成給兕子小可愛,多些銀錢給她買花戴。”
修建滕王閣,沒有工匠可做不到,某要修個飛橋相連樓群,夜夜笙歌,看她們佩玉鳴鸞,看她們拼卻醉顏紅,實現盛宴自由……某位女帝只是孺人,不用擔心她辣手摧花,而且某會安排許多事情給她做。至於圖紙,借用一下閻立本,二兄不會吝嗇滴。
“你不要太過寵慣她,我會找不到合適的指婚人選。”李世民有些幸福地煩惱著,悵然說道。一想到閨女要嫁人,心情瞬間不美麗了。
李元嬰想到後世的說法,岳父看誰都是豬,配不上自家精心養育的小白菜。不過兕子才六……七歲,你個大耳賊擔心地有點太早了吧?果斷轉移話題,說道:“阿兄,十五兄約我明日赴宴,若是太晚,我就歇在他那。”
十五兄說有南曲美人,唱的小曲不同宮調,別有韻致……不知為何,腦海裡竟然浮現出,某位韋爵爺聽曲的故事,只懂了風韻新鮮得很的韋爵爺,以為是個美人,看到歌伎卻不由得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登時便要發作。原來這歌伎五十尚不足,四十頗有餘,鬢邊已見白髮……人家真的是歌伎,不是女支。
當然,某是不會像他要聽什麼十八……小調的,只可惜駱賓王還沒到,寫不出新的曲調來。
李世民點了下頭,說道:“無妨,你安心和他們玩樂,兕子有我陪著。只有一點,不許飲酒,今夜喝的那兩杯,別以為我沒看到。冠禮後,我送你幾十壇各地好酒。”
留他多在長安幾年,會有人上奏表嘰嘰……剛才魏玄成竟然沒有諫言,太反常了,反常為妖!這個田舍郎不會在憋著什麼大壞,準備聯合群臣進諫吧?這事需要派人盯著,若是洩露出去,吾絞了他!
李元嬰低頭倒茶,當沒看到突然出現的某位黑衣人,大耳賊沒有暗衛才有問題呢。這個時候的茶,都是煎茶,磨成末末用水煮,類似於抹茶,但更復雜,新增的料很多。
“魏玄成有些反常。”李世民接過茶缽,語氣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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