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按著次序在廳堂坐好,李元嬰拍了拍手,侍女叢西側魚貫而入,賞花小宴開始……
“從實招來,是不是你找的袁公幫忙?”李靖靠近程知節,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語氣卻很篤定。
程知節拿起一顆蜜餞,同樣的聲調說道:“開府首日他們就想找事,當然不能慣著他們,那個韋歸藏和袁公一樣,都不是普通人。”
這群人總想打壓宗室,宗室又沒吃你家米。曹魏若不是宗室能人死的早,後續無人,也不會被司馬家奪了位置,最重要的是誰都沒想到,曹子桓父子二人硬生生沒能熬過司馬仲達。
天命乎?天命乎!
李靖端起茶缽來,低聲笑道:“這事只能他出手,袁公出手,影響太大。”
老程為人特別實在,有事他真上。陛下輕描淡寫的一句收入弘文館,他們應該能安生一段時間。
程知節看了眼在那半眯著眼睛欣賞團扇舞的唐儉,有些羨慕地說道:“某為什麼沒長唐茂約那麼好看的臉呢?”
李靖:“……”
這個問題某真沒法回答。唐茂約的好看,既不是何駙馬那種小白臉,也不是弓高侯庶孫那種男生女相,而是濃眉大眼,高鼻闊口,再配上一張微胖的四方國字臉,特別容易獲得別人好感和信任的那種好看。
年紀更長後又留有長鬚,給人的感覺也更加和善可親,頡利可汗就是這麼被他忽悠瘸的,毫不誇張地說,一張口可敵十萬兵。
唐儉有些疑惑地靠過來,輕聲問道:“你們又在嘀咕什麼壞主意呢?”
“這扇子耍得好。”李靖放下茶缽,又倒了一杯茶,虛敬唐儉,輕聲笑道。
“你覺得我會信嗎?”唐儉拿起一顆海松子,扔到李靖的茶缽裡,準頭相當不錯。
打交道這麼多年,誰不知道誰?老程不是省油的燈,你也不是什麼好蠟!
李靖悠然喝了口茶,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還有,增添些松子味,味道很不錯。”
不信還問,這不有毛病嗎?別以為某願意和你同在滕王府,某是想和滕王合作,不是你。真以為某忘記了那些背鍋的往事?
唐儉白了李靖一眼,過去的事情,彼此彼此。因為你不按約定時間行動,某在草原九死一生才回來,也沒說過任何抱怨之言。你還在這喬張做致,若是執意沒意思,那咱們就好好核算核算,將老臉都拽下來扔在地上,彼此沒意思一把。小聲提醒道:“王爺的字,你最好指點一二,袁公的劍法太過飄逸。”
李靖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舞扇不如舞劍爽利,又不如六么飄逸,意思有點欠缺。”
唐儉剛想說牡丹的舞扇和這些不一樣……眼神微轉,笑道:“確實,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嫌棄地瞪了一眼,各自扭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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