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還有個土性呢,更何況她這個好殺伐的殺手?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要殺人是不可能了,讓她吃點教訓還是好的。
好端端的宴會就這樣被朝陽公主攪和了一通,慶陽侯的臉上頗有些掛不住,心中想著朝陽公主果真是年紀大了越發癲狂,大概也遺傳了些許皇家血脈的狂躁之症。
慶陽侯看向顧希宸和俞採蘋俯首作揖:“見過王爺王妃,還請入座。”
慶陽侯不在朝堂之上,不涉黨派之爭,先皇在位時,對他多有照顧恩怨,因此對於顧希宸這麼個蠢貨,他也保持著十分的尊重。
反正他這侯府世襲罔替犯不著擔心有沒有聖寵,因為皇帝陛下最近肅清朝堂有不少人,經歷腥風血雨。
這一場宴會也是陛下受益,指望他召開宴會,穩定人心。
顧希宸開心的彷彿要跳起來了:“我曉得你,你給我吃過糖,咱們這次參加宴會可有好吃的嗎?”
眾人的目光落在顧希宸身上,議論紛紛。
“偏要請這樣的人來,真是掃興!”
“那怎麼辦?陛下說了,這可是先皇獨子,要我們給予尊重萬,不可不敬這樣的宴會不請他,慶陽侯才是惹禍上身呢。”
“別管那麼多了,只當是看了一場滑稽戲,這兩口子一個蠢貨,一個賤民倒是絕配。”
他們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剛好可叫人聽到,俞採蘋聽了心中卻想著這幾個開口說話的,今天晚上也不必好好睡覺了。
前幾天研究了點東西,可讓人陷入夢魘之中,睡不好覺,精神恍惚,也叫他們吃吃苦頭。
她瞥了一眼裝瘋賣傻的顧希宸,一把搭住了他的手腕:
“慶陽侯府的家宴要吃什麼?山珍海味吃不到?我先帶你入席,想吃什麼咱們就吃什麼。”
她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壓低了聲音央求道:“祖宗算我求你了,稍微消停一會兒吧,慶陽侯對你還算不錯,別讓人瞧了他的笑話。”
顧希宸停下腳步,笑眯眯地看著她,隨後重重的嘆氣:“娘子不讓我說話,她說我要是再吵就不給我飯吃。”
俞採蘋:“……”
若目光能擰成一把實質的刀,恐怕顧希宸身上的肉已經被她剜下來了。
“啊,不是娘子不讓我說話,是我自己不想說話的,是我自己嘴巴幹不想說話!娘子從來不會兇我,也不會打我。”
他雖然是個蠢貨,但生了一副好麵皮,常年在屋子裡捂著,白的發亮,身形又瘦,色縮在俞採蘋身邊,跟個可憐的小雞仔似的。
眾人一瞧這架勢,又一次落實了俞採蘋是個悍婦的訊息,心中又不由得感慨:“好歹也是天皇貴重,竟然被這麼個賤婦拿捏了還。連累的我等也要對她卑躬屈膝!”
“早知這蠢貨如此好拿捏,倒不如把家裡不出挑的女兒送過去,待到那時,豈不是能享受不少榮華富貴?”
這一群人心中所想頗為大膽,但誰也不敢宣之於口。畢竟這一位就算是傻了,也是龍椅上坐著的那一位的眼中釘肉中刺。
真要是上趕著把自家閨女嫁過去,求的可就未必是榮華富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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